卖房剩下的另一半钱,时煊给时誉存了个户头留着。
婚礼的伴郎人选,他自然也指定了时誉和顾严。
时誉也就罢了,顾严起初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我做伴郎,不太好吧?”
顾严轻轻后靠着桌面。
“有什么不好?”
大龄新郎时煊,正美滋滋的对着镜子试戴领结,“你品味不错,快给我建议建议,是戴灰色的好,还是黑色的?要不还是用领带?领带实用,以后还能用上。”
顾严笑:“领带对你不实用,你平时什么时候系过领带了?”
“也是,那玩意儿勒脖子。”
“有时誉做你伴郎,你不是还找了你单位里的那些兄弟吗,阵势足够了。”
顾严把话题拉了回来。
“,你又不是不了解,咱们这些兄弟全都是来瞎凑热闹的,到时候闹起来了,一个个都不靠谱。顾严,我可指望你压场子了。”
“有什么场子可压,你是结婚,又不是去打仗。”
顾严道。
“你是不知道,薇薇的那些小姐妹想了好多招等着我呢,指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我到时候恐怕顾不上,只有你能帮我应对下来。”
顾严直摇头:“你可真抬举我,我又没结过婚,怎么知道怎么应对。不过倒是能提前给你支个招。”
他不紧不慢的道,“你呀,就把红包准备足。常言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会打笑脸递钱的人。”
时煊恍然大悟,笑着用手指指了指他:“你瞧瞧,平日一本正经的,这么多点子呢。”
“你没想到这,那是当局者迷而已。”
顾严说。
“伴郎,可别推辞了。”
时煊凑近放低了声音,“你跟时誉两人都穿西装往那儿一站,也算能弥补一个遗憾。”
顾严大约是懂了时煊的良苦用心,在国内是不能大张旗鼓的举办同性婚礼,让他俩借着自己婚礼,算是在众人面前一个隐秘的见证。
“时煊,谢谢。”
“不该叫哥吗?”
时煊打趣。
“哥。”
顾严毫不拘束,时煊反倒怔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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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这天,时煊在主会场穿了警服。
伴郎清一色黑西装,只有时誉和顾严是香槟色西装。
定西装的时候,两人没在一起,这也是第一次见对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