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顿庆功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余滇蓝中途给陈千歌打了个电话,这会儿在餐馆门外等着他。
陈千歌上完厕所进包间拿外套时,就只有靳子桀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抽烟,看见他进来把外套递给他:“哟,没忘呢?”
“我记性没那么差好吧,”
陈千歌笑了笑,“你是不是就坐在专门等我呢,看看我会不会忘我的外套。”
靳子桀抽完最后一口烟,轻笑了声:“猜的挺准。打算等五分钟你不回来我就把外套给你带回去。”
“细心,”
陈千歌穿上外套,“谢了兄弟。”
“不用谢。”
靳子桀微微一顿,说。
他还是不太习惯陈千歌这么脱口而出叫他兄弟。
“待会儿你坐地铁回家?”
两人出了包间门,陈千歌问。
“嗯。”
靳子桀点点头。
“别挤地铁了,我送你回家。”
陈千歌抬手搭在靳子桀的肩上。
靳子桀被搭的那一边仿佛被电触一样瞬间麻,侧头瞥眼看陈千歌攀在他肩上骨节分明的手,心想陈千歌真跟他当兄弟啊。。。
他全程皱着的眉峰在这一刻终于舒缓了些,“你又不会开车,你怎么送我?”
“余滇蓝来了啊,”
陈千歌说,“他有车。”
靳子桀脸又黑了下去,“哦。”
余滇蓝开的是他那辆骚气的保时捷,看见陈千歌出来打了打双闪,冲他俩按喇叭。
“靳少搭我的顺风车啊?”
余滇蓝在他俩上车后开玩笑地对靳子桀说了句。
靳子桀从后视镜里面和余滇蓝对视,“是啊,麻烦把我送到家门口,谢谢了。”
余滇蓝动跑车,引擎的轰鸣在周围格外地响,他笑了声咬牙说:“行,给你送到家门口!”
陈千歌笑着皱了皱眉,他怎么感觉这两人对话夹枪带火的?
“千阕把视频给我了,”
余滇蓝右手摩挲陈千歌的腿,然后又拍了拍,“最后一颗球封神啊小子。”
“我自己都惊呆了,”
陈千歌食指点着太阳穴,“太幸运了。”
“也不完全是幸运,”
余滇蓝说,“本身的实力就摆在那儿。”
“你真的很会夸人。”
陈千歌说。
“嘿,在我这儿你就没有贬义词,可惜啊,我没去现场,我们这逼课是真的多!”
余滇蓝怒拍方向盘,“天天都有早八,我他妈人麻了呀!”
“法学生嘛,是这样的,”
陈千歌安慰他说,“使劲钻研啊,以后给我当辩护律师。”
“我尽量,”
余滇蓝叹了口气,“我爸也是这么说的,叫我以后给他的公司打掩护,笑死了。”
“这很刑。”
陈千歌笑着说。
靳子桀坐在后面玩手机,听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心想余滇蓝和陈千歌怎么话这么多,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