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还装什么晕,还不至于没有水用。
莫姝媛无助地站在院子里,再一次哭了起来。
“莫小姐。”
有人叫她。
莫姝媛回头一看,是个年青的男犯,和她年纪相仿,看起来倒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判的流放。
“您跟我来,那边有个马槽,里面积了水,我看干净着。”
男犯温柔地说。
莫姝媛擦了擦眼泪,朝男犯指的方向看,就在院墙边确实有个石槽,以前这里可能是栓马的地方,所以做了个石头槽用来饮马。
旁边还有个石缸和石桌,可能是用来洗马鞍的,正好可以用来搓衣。
莫姝媛走过去把衣放在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的石台上,没有水瓢,男犯就拿双手给她捧水浇湿衣服,又教她如何搓衣。
“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莫姝媛心情好了许多,开始和男犯闲话。
“在下秦沐。”
“姓秦?”
莫姝媛吃惊地抬起头,“难道您是前不久也被抄家的户政司秦大人的公子?”
“让您见笑了。”
这秦家可以他们家还惨,秦父、秦家长子因贪污直接被斩了,家里的女眷,成过亲被卖为贱奴永世不得赎身,没成亲的全部送进了妓坊。
而秦家剩下的最后这个儿子,则被判流放。
莫姝媛细细看这位,原来是世家公子,难怪与其他男犯有着云泥之别了。
长公主的疑惑
长公主收到了两个来自于不同渠道的消息。
其一,莫北渊中了毒,差点死了。
其二,昹靖驸马府走了水,还失了窃。
此刻,端雅面色如常,坐在昹靖驸马府的花厅里,十分优雅地端起茶杯饮茶。
“茶还是昹州的好,这里山好水好,但以前总是匪患不断。”
她对近侍韩朗道。
“是。”
韩朗几样事没有办好,跪着不敢动。
莫北渊没有保护好,风傲晴送出去的册子也没有找到,他人在昹靖连个驸马府都没有看住。
她站起身,往库院去,韩朗忙跟上。
库院看起来如常。
守卫送上来两把锁,一把是主楼的,整个被刀削成两段,一把是真正的重库的锁,只锁扣被切断。
“这锁是寂夏国精铁所制,一般刀剑绝不能断,除非”
韩朗欲言又止。
“你想说寂夏人?”
端雅微一皱眉。
“属下不敢。”
韩朗忙礼。
要说是寂夏人还大了,要开这锁的兵器,需得寂夏精铁所制,而且需得是上上品才行,所以只有极少数皇族才能用。
而他主子,与寂夏皇族有着极深的渊源。
端雅朝库房走。
门打开,连她都崩不住了,吃惊地看着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