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额前碎发被轻轻撩开,他指尖卷缠着我的发。
“还记得我的话啊,一直没忘记我?”
他连打趣,都带着循循善诱。
我苦思冥想,最终摇摇头。
曾有人教我女孩不能太乖,可没有教会我如何保护自己。
我只是下意识的,追逐他的影子。
想象着,如果是他,在遇到绝境时,会怎样反击?
应该是,不留后手的给出致命一击吧?
我这么想着,然后一刀捅了我的禽兽继父。
13
没有程温屿的日子,我学着自己保护自己。
我抓住他的手,掌心真实的触感让我有些恍惚。
程温屿一手支额,安静看着。
“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耍我?”
下一刻,温热的掌心,与我五指完美贴合地缠绕上来。
刚与柔,美好的不可思议。
“没有耍你,夭夭,我是认真的。”
他与我十指紧握,我却仍难消解心中愈演愈烈的酸涩。
“骗人,你一直都很混蛋。”
我喃喃着又重新闭上眼,沉浸在这片朦胧中,任眼皮沉重。
“又梦到你了,程温屿,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他凑近到我唇边,那声嘤咛几乎贴着他耳,如烟火悄然绽放——
“阴魂不散。”
我不知道我睡着后,程温屿气息沉沉地盯了我许久。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沉的梦。
我梦到了跟温执结婚
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在家。
程温屿只身来到了我的房间。
那时的我们,都做了欲望的奴隶。
情至浓时,他缠着绷带的伤口重新渗出血。
他不在意,像个疯子。
只是一遍遍叫着“夭夭”
。
我笑了。
原来我们,都是在刀尖起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