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古歹眼泪鼻涕齐流,哭的像死了老妈一样,青夏冷笑着住了手,淡淡说道“木古歹,你刚刚好像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
“恩?”
青夏眉梢一挑,手上又登时使了力。
“啊!啊!大王饶命,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青夏噗嗤一笑,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大王,顶多是个臭婆娘。木古歹,你胆子挺大嘛,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到耳朵里。所以,我很有必要给你留一个永久的念想,让你一看到它就能想起我来。”
说罢眼神蓦然闪过狠辣之色,匕迅猛绝伦,破空挥下,只见唰的一道血光冲天而起,木古歹的右手顿时齐刷刷的被切了下来。
这一下,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就连木古歹自己都被吓呆了眼睛,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昏了过去。青夏一把将木古歹的身子扔在地上,对着其他人冷然说道“带他回去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若是你们以后再敢为非作歹,找多伊花大婶家的麻烦,下次断的就绝对不会只是一只手。我信誉良好,说道做到,从不食言,你们若是不相信,大可试上一试。不过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们,机会只有一次,试过一次的人,将再也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了。”
“是是,我们知道了。”
一连声的答应,四十多名平日里在街头上嚣张跋扈的大汉,一时间全都被吓得软趴趴的,作揖哈腰像是一群狗一样狼狈逃窜,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见他们走的远了,青夏走到大路旁边的树旁,手脚灵活的攀住,几下就爬了上去。一会的功夫,就将树上的阿茉叶抱了下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这小家伙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一脸兴奋的说道“洁玛阿古,你太厉害了!”
青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对着雪原吹了个口哨,一会的功夫,黑马就呼啸而来。青夏翻身利落的骑了上去,打马就往前走。对于这样的恶人,青夏向来不会手软,要不是考虑到还有阿茉叶在场,她很有可能就将木古歹杀了。这样的人在市面上欺男霸女,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旭达烈虽然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万一有朝一日自己走了,只怕这些恶人会出手报复,那么自己今日的所为反而是为多伊花大婶家埋下了祸根。对付这些人,要么赶尽杀绝,要么就以雷霆手段震慑住他们,青夏从来不相信什么人性本善,此刻,她就在沉思着,找个机会,还是将白蛉郡上的那颗毒瘤连根拔起的好。也算报答了多伊花大婶一家连日以来对自己的照顾。
正想着,突然一阵微不可觉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面。青夏长期在死亡的边缘打滚,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谨慎的很,闻声立马止住了马蹄,微微侧过头去,只听随着她的停下,身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忽见一颗大树上鸟雀瞬间疾飞,青夏嘴角微微一牵,身手解下大黑马马头上的一个金色的铃铛。这是前几天班布尔刚送给自己的,在手上掂量了两下,青夏旋风般回过头去,嗖的一声,就向着声音的源处扔了过去。
只听哎呦一声惨呼,就有人惨叫一声,青夏嘴角邪邪牵起,她的一手飞刀当初艳冠三军,军情处和情报局的很多高层都要亲自拜师求艺,感觉之准,方为之巧,手劲之大,妙绝巅峰。这样近的距离就想跟踪自己,不是自讨苦吃吗?
“洁玛阿古?”
阿茉叶疑惑的扬了扬小小的眉毛,轻声问道。
“没事,”
青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道“咱们走。”
“姑娘留步!”
一声清朗的叫声突然响起,从声音听来,这一声和刚才的惨叫声竟然是如出一辙。青夏缓缓的回过头去,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波微动,邪邪的瞥向来人。
锦袍公子忙三火四的从大树后面绕了出来,一身锦缎衣袍光鲜依旧,只是在膝盖上,有一处磨损,那是之前被青夏摔了一跤的产物。他面容俊朗,皮肤白皙,周身香气缭绕,隔了大老远也没嗅到那股上好的熏香,一双狐狸一样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望着青夏,只是这样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打扮,额头上却顶着一个又红又肿还微微渗着血丝的大包,看起来颇为滑稽。
可是他却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见青夏停下了马,他连忙从那匹被青夏打断了鼻子的快雪身上爬了下来,伸手帅气的一拂衣袖,对着青夏遥遥拱起手来,施了一礼,朗声说道“小生姓秦,名之炎,有幸见姑娘两面,如见天人,唐突之下,还请姑娘见谅,小生这厢有礼了。”
青夏眉梢一挑,眼内锋芒微微划过,见他一幅穷书生的派头,淡淡一笑,轻声说道“秦国的战神秦之炎将军吗?我瞧着你怎么不像?”
“恩?”
锦袍公子眉头一皱,随即舒缓的说道“难为姑娘还听过我的大名,只是小生确确实实是名副其实的秦之炎,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姑娘不要看我长相英俊,相貌俊美,就不相信我是那个传闻中毫无情趣、脸若坚冰的将军,其实我在战场上还是满随和的。”
“是吗?”
青夏微微一笑,说道“那还真是我眼拙了,但不知道秦将军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