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吃瘪,赤那驹骞扬了扬唇,“告辞。”
一句话落,他也上了马车。
商绾仪把帘布放下,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赤那驹骞,有些不解,“阿焕公子与我爹娘是起过什么矛盾吗?”
怎么他好像特别厌倦胡林汝他们的样子。
“矛盾倒是没有。”
他说,“不过绾仪是我的可敦,我自应该站在你这边为你发声,他们欺你便是欺我,对他们没有好的第一印象,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没有舍得欺负半点都姑娘被别人欺负了个彻底,他自然生气。
商绾仪一怔,所以,他又是在为她出头出气吗?
“绾仪可是怪我方才说话太难听了?”
若是这样,他以后便绕着弯子来骂。
她摇摇头,双手搭在膝盖的位置上,“阿焕公子所言有理。”
她们确实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和财力放到百姓身上,从根本上去解决百姓问题。
她如此通情达理。
赤那驹骞轻笑,“我家绾仪就是不同普通女子。”
他又在夸她吗?
商绾仪的脸颊红红的,说道,“天下女子各有各的优点,均是独一无二的。”
“是。”
他笑着附和她。
大家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他只挖掘出她的优点所在。
马车开始动了起来。
商绾仪忍着心里头的痛意,又不由自主的掀开帘布往外看了出去。
他以为她是还对商府有不舍,安慰道,“以后绾仪若想回来榗城,我会陪你回来的。”
她其实不必对商府有情。
她无底线的退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刚才胡林汝之所以这样假意挽留她,无非就是想要在他面前做做样子,想要她以后当了可敦也能惠及到榗城商府。
但彩礼,其实他给得可不少,对比于区又均的来说,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足够让商府逍遥快活许久了。
只是她不知道。
她以为他们态度的转变真的夹杂着对她的不舍,他也不忍心去戳破那层布。
“嗯……”
她缓缓收回了视线。
其实她并非是在看商晟他们,她是妄想许东泽可以在今日科举回来,哪怕改变不了她要和亲去吉溟的事情,但能见他一面,也算是无憾。
可终究不可能。
科举是大事,时间安排都是井井有条的,不可能会提前那么多时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