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歪着脑袋,问了沈渊一个问题:“我们要坐同一辆车去会场吗?”
大宗师说:“我可以捎带你一程,但是你最好别打什么坏主意,我不希望在会议结束后有什么奇怪的绯闻八卦流传出去。”
齐凛挑了挑眉:“拜托,师父,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们曾经是师徒关系,而且非——常——要——好——”
“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自己突然被污蔑成什么诱-奸学生的混账东西。”
沈渊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齐凛不怀好意地说:“‘被学生诱-奸的无辜老师’听起来就好多了。”
“我有另一个提议,我可以把会场变成谋杀现场,彻底杜绝你继续抹黑我的名誉。”
说完,沈渊无情地把他的风衣丢了过来,正好罩住了齐凛的头顶。
齐凛只好又抱怨了一句,将自己的风衣重新穿好,试图再次组装起昨天的高贵冷艳气质,好使得大宗师在踏进会场的时候没人能看穿他们之间的“奸情”
。
尽管他觉得这点努力毫无意义,反正自己迟早会证明师父只属于自己。但这点小事就随他高兴好了,毕竟师父爱害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齐凛慢悠悠地上了沈渊的车,现他已经换了一个并不认识自己的司机。
但他才不在乎这个,打开后车门坐在沈渊身边的时候,大咧咧俯身过来,一手撑在沈渊的身侧,一手伸进了他的外套,摸索着胸脯的位置。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立刻慌乱无比地把镜子扭开,看向路面的目光一时间无比坚定。
而齐凛才刚从沈渊的外套口袋里摸回了自己的烟盒,笑意因此加深:“师父,你尝过了吗?”
“没你那么幼稚。”
沈渊瞟了他一眼,“把安全带系上。”
齐凛耸了耸肩,乖乖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他晃了晃自己的烟盒,似乎在掂量里面有没有少点什么,在得到结论后也并不泄气。
等他们踏进会场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意他们是同一辆车上下来的。人们围上来热情地寒暄,气氛很快进入到了社交模式。
只有齐凛并不参与这些社交。他一边叼着“烟”
,一边盯着坐在主席台上的师父有些出神。
鹰学派的门徒们昨晚睡在大宗师安排的酒店里,这会儿正给他着信息。齐凛并不像其他与会者那样肃穆,趁机低着头在台面下咔咔打起了字。
他一贯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东西的,台上的沈渊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逆徒,不得不加重了语气地喊出他的名字。
“齐凛。”
齐凛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坐直了身子,反应和当年上课时如出一辙,抬头用迷茫又惊惶的眼神看着师父,仿佛在说:我有认真听课!
“咳。”
沈渊皱了下眉,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训斥咽了回去。他尽量委婉地给他提示了:“你还没有给出清除腐化的方案,我们很难评估这方面的任务量。”
“哦……”
齐凛放松了下来,向后靠坐在椅背上,有些控诉地看着沈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师父生气了呢!
就只是质疑他的清方案吗?这很好办,只要不是强制性写五千字的论文就行。
齐凛掏出手机了条短信,示意自己那名年轻的门徒——伽蓝做好了准备地走进会场。
伽蓝是个女性beta,而且刚刚成年,从娇小的外形上看无论如何都让人联想不到“强大”
这个词语。
所以当她小巧的皮手套牵着一头一人多高的邪魔进场时,在场的灵能者们几乎是立刻激起了战斗反应。
“嘘。”
齐凛及时地竖起了食指,将自己的灵能铺展开来,借此展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过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忘记了这里是大宗师的地盘。
沈渊的灵能与他正面相撞,然后齐凛才反应过来,与他琥珀色的眼神对视了一瞬后,将掌控现场的权力交还给了大宗师。
会场里小小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那头高大邪魔身上挂满了灵能锁链,实际上比起一个威胁,更像是一个正在被围观的珍奇动物。它是半透明的四蹄外形,不过头上生了一对恶魔般的尖角,此刻似乎对自己出场引的骚乱习以为常,甚至像人类一般出不屑的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