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他也不着急走,侧着身子撑着下巴,静悄悄地打量着池近。
一旁睡得正香的少女,睫毛似羽毛,鼻峰挺起一个精致的弧度,朱唇微微在蠕动着,秀早已被挤压成一团,遮盖着她半张侧脸。
蓦地,邹易丞微微抬起手臂,指尖小心翼翼地伸了过去,将她的丝从脸旁边剥离开来。
指腹从她的耳廓一路顺着细腻的皮肤来到唇边。
轻飘飘地描绘着她的唇形。
邹易丞眸光垂落,指腹那里传来的丝丝微热,直击他的心脏。
暖流在一点一点将他空虚的地方填的满满当当。
指尖故意似的在她的唇珠那里轻轻地揪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她吵醒来,然后借着晚间的气氛烘托,他也可以肆意轻吻。
可若她真的醒了的话,指不定那张嘴又要说出什么让人生气的话。
邹易丞轻轻地深吸一口气,抽回来手掌,将外套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
随后,动车子,呼啸而去。
盘旋在山顶上的别墅,依月而立。
微风从四面八方吹来,院子的树枝颤动。
邹易丞弯下腰将车里面熟睡的小女人抱了起来。
他一只手扣着池近身上的西装,严谨地遮住了她微微上移的短裙。
抱着池近一路回到了她的房间。
脱掉她的鞋子,将她整个人藏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池近睡的很熟,没有丝毫的察觉,甚至还惬意地翻了个身子,手迷迷糊糊抓住了一个东西。
邹易丞垂下眸子,长睫颤动,他的半个手臂正被人拥在紧紧地拥入怀里。
手背处的温热和绵软的触感,五指微微收起,指尖处的传来的触感,他愣是一动不敢动。
这个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比别的地方都要高几个度。
此刻,邹易丞的额头上浮起细密的水珠,脑海里的那根弦紧绷,鼻尖处传来床品的罗勒叶香气熏的他意乱情迷。
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渴望。
半晌,他轻叹一口气,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低语道“今今,你再不松开…”
池近忽然松开他的手臂,伸长了胳膊,又侧着身子睡到另外一边去了。
邹易丞沉着眸子,视线在她露出的半张光滑的美背上打转。
他微微摇头,随后起身离去。
房门的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池近深吸一口气,耳朵微微竖起。
一分钟后。
她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里的惊恐不可置信地拉开被子,仿佛那双手还停留在她的胸前。
一开始只是觉得怀里的东西抱起来很舒服,直到后来,她手怎么掐着那个东西怎么不对劲,分明摸起来是是衣服的布料,她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直到听到头顶不远处的声音低低呼唤。
一瞬间,池近强撑着头顶的麻,假装翻身。
池近大口的呼吸,两只手来回在脸颊处扇着风,一股热从她的肩颈两侧油然升起,烧的她耳垂滚烫,像是在冒着烟。
可今天的空调温度实在是开的高。
池近怎么扇风都解不了热。
她连忙下床,光着脚丫,跑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手捧了两把水,这才浇灭了脸颊两侧的火热。
可凉水席面却无论如何却浇灭不了她早已躁动的心脏。
在无人的地方,总是会因为某人的到来,频率加快跳动得不行。
池近闭上眼睛。
究竟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栽进去的,她也不知道。
脑海里迟迟转悠着初遇邹易丞时的场景。
余晖明明照不进逼仄的小巷,可是那一刻,她分明见到了少年身旁的光。
他单手拿着那把银白色的匕将小混混抵在墙上,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她硬生生地吓得了三天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