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峣被逗笑了,他继续和苏灿打着商量:“没有甜点那水果总可以吧,你记一下啊,哥哥不喜欢吃苹果,其他的都行。”
这人还有完没完!
苏灿觉得不能助长明峣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风气,于是非常严肃地拒绝:“不行,不可能,想都不要想,你死了这条心吧。”
明峣清了清嗓子,忍着笑,继续逗她:“那也行吧,但是下一次崽崽给哥哥送饭记得要多笑笑啊。”
苏灿不明白:“为什么?”
他瞥她一眼,眉眼染笑,拖腔带调:
“因为——”
“崽崽一笑,哥哥甜都甜腻了。”
自然,不会想吃甜点了啊!
苏灿垂下眼,似乎是强忍着,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明峣那句话带来的悸动。
或许他只是习惯了这样逗着她玩,可以面不改色的和她开玩笑,坦荡又自然,但是与她而言,他的每一句玩笑话,都是她梦寐以求的情话。在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悄悄喜欢上他的自己,像一只孤独又强大的野兽,明知道靠近会受伤,可是她还是想坦荡地拥抱他一次。
沉默的这段时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停车场。
从刚才起明峣就注意到苏灿的情绪不对,他以为是故地重游,勾起了苏灿记忆里一些不好的回忆,于是上车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开始讲冷笑话。
比如:
“你知道为什么小红要横着过马路吗?”
——因为小红喜欢啊。
“一颗糖在北极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好冷啊。”
——于是它变成了冰糖。
“一只黑猫把一只白猫从河里救了起来,你知道白猫对黑猫说了什么吗?”
——它说:“喵。”
苏灿:“……”
这些她小学的时候就听过的早古冷笑话,也不知道明峣从哪里搜刮来的,见他说的这么认真,她礼貌性的配合着笑了笑。
见绷着脸的苏灿终于笑了,明峣才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声说:“崽崽,以后不开心的事情要告诉哥哥啊,哥哥给你讲笑话,逗你开心。”
他微微停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温柔:“就像小时候那样。”
明峣的话,让苏灿仿佛坐上了时光机,一下子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多雨的夏天。
那段时间,局里的领导有意提拔简柔,工作虽然少了一些,但是饭局却多了很多,而且,出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来长,这次一走,就是一个月,苏望山又常年不在家,孙姨早年生过病,一到海城的雨季就关节疼,几乎是站立不得,也无暇照顾苏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