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抱一搂一勾,再加上连续几次的施以援手,听晚躺在床上,开始反复思考裴疏野近日一连串的诡异举动。
她怎么从以前就没看出来,裴疏野还有乐于助人的好心肠啊?
小时候除了冰块脸还是冰块脸。
长大开始做人了?
闭上双眼,脑海里快速划过的,是他那双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眸。
另一头,浴室里响起急促的水流声。
水痕顺着男人精壮劲瘦的背部线条落下。
片刻。
水流加到了最快。
……
半夜,听晚发起了高烧。
裴疏野路过房门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不太正常的嘤咛声。
他快步进去,手一探,温度滚烫。
裴疏野迅速喊来家庭医生治疗。
医生说,是听晚由于长期疲劳过度、压力大、还有淋了暴雨的一系列原因,才导致了四十度的高烧。
听晚朦胧间,只觉得手背一刺。
输液瓶里的点滴,缓缓流进手背的青色静脉。
医生说她打完输液瓶,如果还是高烧不退,那就要送到医院去做检查了。
裴疏野拿了冰毛巾,缓缓盖在她滚烫的额上。
依稀。
听到她嘴巴里在低低呢喃着什么。
他弯腰凑近,听到了那一声“小叔”
。
裴疏野拧起眉头。
他冷着脸,本欲要走。
却见女孩儿眼眶里又透出泪意,“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剔透泪水划过眼角。
裴疏野又重新弯下腰,用温热的指腹拭去泪痕。
听晚本来陷在一场无边的黑暗中,无法挣脱和自拔。
忽然恍惚中,有一道低沉男声隐约传来,“我不会骗你。”
她下意识抓紧。
那人似乎也紧紧反扣住了她的手。
……
第二天听晚醒来,昏昏沉沉。
她看到陌生的房间环境,一顿回忆,才想起自己昨天借住在裴疏野的公寓里。
她记得自己半夜发烧了,浑身滚烫难受得要命,但在后半夜,似乎渐渐好多了。
听晚走出去腿脚有些发软。
原以为这个点,裴疏野跟之前一样已经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