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阿翔只是纯然鸟类也便算了,若初勿也只是平常修道人也便不可能了,谁让这两个,偏好能够交流呢?
于是初勿,从阿翔那里得到了不少算得上十分有用的信息。例如,阿翔曾经是在天墉城,感觉到过欧阳少恭的气息的。
所以,能得出这些结论,自然也算不上稀奇。
不过初勿说的话毕竟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两人只不过相处数天,能有什么想法?虽然各自的打算都有了些微奇妙的变化,但是,主体走向却还是没有改变的。虽然,一个心中开始站在对方立场开始给人家当初的做法找理由,一个则想着,如果可以的话,就算取出了半魂,有没有办法保住百里屠苏这个人。
站在百花楼门前,瞪了许久,叹了口气,初勿转身离开,对着红玉解释到“原本当初花满楼其实是侯无心和澹台兰的居所,现在看来,到时我孤陋寡闻,不知何时者变成了妓院了呢,想来他们也是太不拘一格了,曾经的居所这就给人当做经营之所任人来去?”
红玉微微一笑,“不知这侯无心和澹台兰是什么样的人呢?倒是值得公子如此挂心。”
“自然是妙人。”
初勿微微地笑着,“虽然说这两人都有武功傍身,也有小厮侍女服侍,却又喜欢自己动手做做菜,享受享受生活。在这红尘万丈,被欲望掩埋的,红颜枯骨,何其之多?他们虽然也不算多么淡泊明志之人,但在这红尘俗世,也算难得的了。”
红玉微笑,“却不曾想,初勿公子喜欢的竟是这般的人。”
初勿扭头看红玉,猛地瞪眼,“别跟我说你家主人,好好日子不过,天天过的连一般人都不如,断了七情六欲?他倒是爽快,明明……明明也是掌门继承人……就算他于此并无喜好,也不该过的和死了似的……哪还有点活人气。”
想起当初破冰再次见到时,好端端一个温柔聪慧的大好青年却成了白红颜,一副冰雕雪砌的模样……
不想他了,想他作甚。
“说到这里,澹台兰和侯无心都是清静淡泊的人,想来是嫌这个地方的人太多,找地方隐居去了吧?我记得侯无心曾经说过,日后成家后,会带着妻儿隐居的。”
初勿一路向着集市走着,想来阿翔快该饿了吧?微微歪着脑袋戳了下阿翔的肚子,惹得阿翔不爽的挪了挪身子,又挪了挪身子,直到用颇为凌厉的眼神瞪了初勿一眼,初勿这才停下手上调戏一般的动作。
“哦?妻儿?红玉倒是不曾听闻着二人曾有家眷。”
红玉跟在初勿身后,距离不远不近,保持着不会让这个喜欢单独一人的家伙感到烦躁的距离。
“啊,想来,这两个是在一起了吧?”
初勿摸着阿翔被主人养的水亮的羽毛,触感微硬,但是却温暖光滑,加上长出的一层软肉,十分好摸。
“!”
红玉微微一惊,未曾想到两人竟是如此关系,不过想来倒也不是多么稀奇。当年的龙阳君,刘彻的卫青霍去病,到魏晋时期的南风盛行,虽然现如今并不是在那么风靡,但是却也不算多么惊世骇俗。更何况,就那东瀛,奉行的向来都是美男子之间的恋情……
“咚!”
初勿低着头,头顶上便有一个身材略瘦,衣质稍差,看起来却眼熟得很,明显就是一张大众脸的家伙从酒馆和赌坊中间的高墙中被扔了出来。
初勿头也不抬,既然和他无关,何必关心?
“咚,咚咚”
又是几个,横七竖八的擦着初勿的身子在地上堆积成一片,红玉跟在斜后方,几乎被挂到,脸上淡然的笑容几乎要保持不住,抬头看了看似乎有些司空见惯或者说完全不为所动的初勿,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的闭口不言。
赌坊和酒坊的院子走出一个醉醺醺的家伙,挥舞着巨大厚实还带着几点缺口怎么看怎么沧桑的夹铁,开出一条路来,不时还要喝口酒,仔细听,口中却是低吟着不知什么的诗句。
“你这个家伙,居然出老千!”
“哎?我?我可没有呢。”
醉醺醺的,下巴上带着几乎算得上大叔级别人物才会有的胡茬,那个家伙否认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的挥舞着算不上剑的武器。
“难道你们赌坊,还不许人赢钱了?”
“……”
初勿闭上眼睛,听着这个乱七八糟连衣服都不好好的穿着的家伙的话,抬头看看那几个明摆着仗着人家不会伤人就围在那里不许人离开的混混,伸出手来,一个冰刺,忽的出现在几人身旁。
“咕咚。”
混混样的几个家伙看着冰刺上面反射的冰冷的光芒,尖锐的仿佛稍稍动一下子就要伤到自己的尖角,以及凛冽的这个季节完全不该出现的温度,转身跑进了赌坊中“……鬼,大白天见鬼了啊啊!”
“天啊,有鬼啊!”
“不要杀我!”
“你,很有意思。”
初勿看着醉鬼摇摇晃晃的拎着夹铁走过来的样子,认真的说着。
“歌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醉鬼摇摇晃晃的晃过初勿,刚说完,就倒在一旁的地上,身上酒臭味,混合着酸臭味,还有刚从赌坊中出来的那些臭脚丫子,汗臭味,混杂的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初勿脸上表情一僵,虽然当初也不是没见过醉鬼,但是修仙的那个不是重形象的?身上就算有味道,就算下一秒就跑晕倒也要先把自己先用雨润甚至是醉梦引将身上酒气驱散,干干净净的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