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签完最后一张明信片,舒青末松了一口气,这时站在一旁的方婉柔幽幽地看着他道:“现在可真是世风日下。”
舒青末懒得搭话,他走到展柜旁,扬了扬下巴道:“把画给我。”
昨天晚上舒青末就跟方婉柔说好今天会去取画。正常来说,方婉柔应该提前把画收起来,并在美术馆门口贴出告示,告知游客不再展览百骏图。
然而方婉柔没有任何动作,只能说明她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展出这幅画的时间。
“你在网上被声讨得这么厉害,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买你的账。”
方婉柔拿出钥匙,慢吞吞地打开展柜道,“我还能说什么?”
方婉柔说这话的语气不带一丝无奈或嫉妒,反而带着三分风凉,可见她并不认为“黑红”
是件好事。
但事实上,舒青末也并非黑红。
他表情淡淡地将画收进纸筒,背在后背上,接着漫不经心地扫视了美术馆一圈,问方婉柔道:“这里有方便说话的地方吗?”
方婉柔诧异地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
舒青末道:“你感兴的话题。”
方婉柔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舒青末一阵,最后还是把他带去了一楼的员工通道。这里和展厅隔着一扇厚重的防火门,也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你平时是不是不怎么上网?”
舒青末问。
“怎么?”
方婉柔没有正面回答。
“你说我被声讨得那么厉害,”
舒青末顿了顿,“是不是还不知道网上的舆论早就已经转向?”
方婉柔的表情短暂地僵硬了一瞬,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的游刃有余。她道:“还果真是世风日下,脚踏两条船这种事也能得到大众原谅。”
“行了,我有没有脚踏两条船你自己心里清楚。”
舒青末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你那蠢货儿子干得出来。”
“你说什么?”
方婉柔拧起眉头,“你说谁蠢货?”
“你还有哪个儿子?”
舒青末好笑地反问,“还是说你想让我告诉你,你儿子的名字叫舒亦晨?”
“舒青末。”
方婉柔黑着一张脸,冷冷道,“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飘?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节目播完没有人会拿你当回事。”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