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去,单膝跪地。
“回禀殿下,是,是东方大都督听闻宁王殿下在锦城府坠马受伤,正准备前去探望请殿下先行,我等马上让道儿。”
赵樽缓步放马过来,冷眼望向那辆密封严实的黑漆马车。
“东方大人,出来说话。”
“大都督身子不适,怕把病气过给殿下,不便出迎,请殿下见谅。”
冷眼一扫,赵樽不冷不热的道,“你是什么人敢与本王狡辩”
那校尉跪在地上,头皮一阵麻,额头上满是冷汗。
“回禀殿下,卑职乃是锦衣卫”
“滚”
不等他说完,一道“嘶”
声儿里,大鸟立起前蹄,一个窝心脚便踹了过去,那校尉不防马会突然踢人,整个儿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被踹离了足有三尺远,才“嘭”
的一声重重坠地,连一个闷哼都没有敢哼出来,嘴角便溢出了鲜血。
“殿下又何必动怒”
黑漆马车的帘子撩开一角,露出一张妖气十足的俊脸。
“青玄实在抱恙在身,不敢给殿下请安,还请殿下恕罪。”
赵樽冷睃着他略显倦态的面色,淡淡抿下唇,略略沉默了片刻。而在场将士和老百姓眼看着突然暴的血腥一幕,也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东方大人,可有见到本王府上的仆役楚七”
“不曾。”
东方青玄浅笑,“一个仆役而已,殿下为何大动干戈”
“那是本王的家事。”
赵樽冷沉着脸,勒了勒马缰绳,漫不经心走过去。那个悲剧得被踹飞吐血的校尉正准备爬起来,一只带着酷烈杀气的马蹄子却再一次重重地踩在了他的心窝子上,踩得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才听得上头冷飕飕的一个字。
“搜。”
、第o45章同处一晚求订
“搜”
得了赵樽的命令,一个个披甲持刀眸子嗜血的金卫军便冲了过来。似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那潮鸣电掣一般的气势夹着马蹄声,令人无端端生出几分恐惧来。而紧紧护在东方青玄车驾边儿上的便装锦衣卫,也摸向了腰间的配刀,摆开了备战的架势。
形势一触即。
“不得对殿下无礼”
锦衣卫腰刀尚未出鞘,马车上的东方青玄便出声阻止。
温柔的轻斥了自家下属,他一双狭长妖气的眼神一转,便又笑着望向了赵樽冷冷的面孔。
“殿下,青玄再不才,也是左军都督,朝廷一品大员,承蒙圣上看重授太子太保,掌锦衣卫事务,专理圣上钦定的案件,又因时常在外行走,圣上恐青玄办案不便,特地御赐一把绣春刀,特嘱咐青玄,一切刑务只需专呈于圣上。今日青玄实在不解,殿下这是凭哪一条祖制要搜青玄的车驾”
一系话,他说得极慢,极缓,极温柔,却又掷地有声。
他话都这么说了,如果赵樽要凭着他的王爷之尊,执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搜查他,那便不仅仅只是得罪了他东方青玄,而是存了心找京师那个老皇帝的茬儿了。
一招儿“将”
军,手法很高,也很呛人。
这样儿的罪责,谁敢担当得起
可了解赵樽的人却又生生的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赵樽端立于马上,并不见他有任何张狂的动作,可一举一动却全都是来自天家皇族才有的逼人贵气。他从容地将手上马鞭递与郑二宝,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轻按在腰间配剑之上,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在刺耳的抽剑声里,那一柄带着幽幽寒光的宝剑,哔的抽出
剑光一闪,便直指东方青玄。
“我大晏朝有严令,各级官员服饰,不得僭越。东方大人便衣出行,未着锦衣卫官服,本王虽认得你是东方青玄,可本王的剑它却不识你是锦衣卫的指挥使。”
这不是蛮不讲理么
东方青玄笑容僵硬了一下,似是被他呛得一阵咳嗽。
“殿下,锦衣卫如何行事,自有青玄独断定夺,如办的差事儿有错漏,也自当回京向圣上请罪。而殿下您行军在外,管理军中繁重事务最是紧要不过了,何苦又来管青玄这里的闲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