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忘记听了”
“”
傻子摆了摆脑袋,委屈的看着她。
他那会子心里直念着夏初七,哪里又会想到那一层
夏初七没有再问他什么,只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头却已经对这事儿有了计较。那人把傻子叫过来的目的实在太简单了,说白了,便是不希望她与赵樽真睡在一处。
当然,也不排除还想继续整她。
入得西配院,她与傻子各自睡下,想到那一层,便在自家屋子的窗户和门边儿上都虚虚的抵了一根竹竿子,这样儿晚上如果有什么动静儿,她便能在第一时间醒过来了,而她的“武器”
们,就要枕头边儿上。
经过这么一回,她再嚣张不怕死,心下还是谨慎了不少。不怕别人,就怕那东方妖人又跑来对付她,而她现在的力气,如果不先制人,估计都不用反抗,她便成了人家砧板儿上的鱼肉了。
不过,她总觉得今晚上的事,不仅仅只是东方青玄一个人的问题,如果不是赵贱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又如何会那么倒霉
所以说
那贱人,不是好东西。
心里没着没落的琢磨了一会儿,大概先前的催吐洗胃和额头撞伤实在把她给弄得疲惫不堪了,在这样一个按理来说不应该好睡的夜晚,她却是一觉睡到了天亮,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次日清晨。
她是被房门外的轻轻敲门儿的“咚咚”
声给惊醒的。
“谁啊”
她随口一问,伸了一下胳膊腿儿,只觉身子疲软不已,额头上的伤口,似乎比昨儿晚上刚撞上去的时候更痛了,那火辣辣的难受劲儿,简直没法儿描绘。
而且,不晓得是不是昨日吐得太厉害,或者叫唤得太厉害。
她不仅头痛,身子酸软,四肢乏力,嗓子都哑了,眼睛也浮肿了起来,实在是受损严重。
“楚七,你醒了吗是我,莺歌。”
外面那道声音,软俏柔软,却也不陌生了。可不正就是赵樽指过来侍候她的丫头莺歌么夏初七自嘲的翘了翘唇,有点儿不能适应自个儿也是有丫头的人了,使劲儿扒拉开被子,抚着依旧烫的脸,费劲的干咳了两声儿,才起身去开了门儿。
“楚七,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莺歌一脸的笑容,提了个竹篮子,十分客气。
“唔,放那儿吧。”
夏初七坐在床边儿上,眼前冒着星星,摸着肿痛的喉咙,不冷不热。
“呀,楚七,你的脸好红,可是身子不舒服”
那莺歌拿一条绣着花枝儿的手绢捂了下嘴,大眼睛骨噜噜的斜瞄着,很有几分风尘味儿,声音更是嗲得不像话。
可她丫的不是明知故问么
昨儿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儿,她真是半点不知情
冷笑半声,不过,这些都不是夏初七目前关心的问题,她比较关注这个莺歌能不能给了元小公爷去。一般在正常情况下呢,她是一个会绝对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人家元小公爷的事儿,她就必定会办倒。
除非情况不正常了。
抱着被子懒洋洋的倚在床头,她由着莺歌来喂她稀粥,脑子转得很快。
“莺歌啊,有个事儿,我寻思问问你。”
“你说。”
莺歌那态度,那娇软,实在令人骨头颤。
转脸,仔细瞄看她一眼,夏初七笑得十分热情,“昨儿晚上你都瞧到元小公爷了吗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帅。哦不,就是生得很俊俏的那个小公爷,脸上总是挂着笑的那个”
莺歌是一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懂了三分。
“楚七,你的意思是”
又吃了一口粥,夏初七淡淡的,问得漫不经心。
“如果他要你跟了她,你可会愿意”
面色突地一变,莺歌想都没有想,放下粥碗,便扑嗵一声跪在了夏初七的面前,就差声泪俱下,以死明志了,“不要,我不要。楚七,你怎么能这样呢爷虽然差了我来侍候你,那也单单只是侍候而已,凡事我还得听月毓姐姐的,而我也是咱爷的人,不是你的人。没有爷允许,你怎么能把我送别人”
这么心急为了哪般真对赵樽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夏初七身子不舒坦,瞧她眼儿更加散漫,“你说你这个人吧,咋就开不了玩笑呢我有说要把你给他了吗还是你迫不及待的想随了他或者说,你生怕我不把你给他,在那玩儿矫情呢”
“我”
莺歌自知嘴快,有些悻悻然,“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