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下旨锦衣卫撤查此事,犯案者一律抄家连坐。一时间,三公九卿,三司六部,个个人心惶惶,吓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怕锦衣卫借此机会罗织罪状,这一把“刺杀王爷”
的火会落在了自家的脚背上。
另一个方面,老皇帝如此的兴师动众,让原本的储位之争,又陷入了另一个微妙且尴尬的境地。他极为疼爱幺子赵樽,更是有目同睹,甚至有传言称,要是太子殿下殁了,陛下心里属意的储君人选,定是晋王殿下。
政治家的心思,很难领会。
但一时间,整个京师都在为了落雁街的刺杀事件而沸腾,整个朝堂又再次陷入了一轮的紧张气氛。而那事一传开,据说晋王府附近的三条街上,人流量都较平时少了一倍。
凡事都是如此
不知情的看个热闹,知情的人看个门道。
一场斗殴下来,夏初七心惊胆颤之余,却更加清楚。
京师的夺储大战,已经进入了水深火热的状态。
或者说,有一场极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可好多事情,就像隔了一层迷雾,她有些理不清头绪。
“爷,那些人果真是宁王派来的”
两个时辰之后,夏初七洗了身子,坐在晋王府承德院的暖里,抱着一个暖手的炉子,皱着眉头,看向面前那正一个人下棋的赵十九,小眼风凉飕飕地剜了过去。
“你先前说了什么”
没有想到,赵樽却是淡淡的反问。
挑了一下眉头,夏初七盯着他,奇怪的哼了声,“你脑子在下棋,耳朵也在下棋啊我说那些人,今儿刺杀咱们的那些人,果真是宁王派来的”
“爷是在问你,刺杀前的马上,你都说什么了”
他的思路要不要这么跳跃
刺杀前在马上
那时候他不是在生气吗
她问了他什么,他都没有听见
夏初七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再想一想那些话又不想再说了,也不想再问了。那阿木尔这会子琴又坏了,要再让他知道人家还是清白之身,一不小心“旧情复燃”
了,还有她什么事儿今儿她才在东方青玄面前表了态,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能抢她的男人,牛皮都吹上天了,可大意不得。
干咳了两下,她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左右摇摆着。
“没啊,我没有说什么,忘了”
赵樽抿着唇角,没有说话,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突然放下棋子,伸手过来拽了她往身前一揽,淡淡一牵唇。
“阿七,爷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如何算银子”
与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片刻,夏初七嘟了下嘴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赵十九那货的眼睛就像会伸爪子似的,会勾人犯罪。
“咳,那什么,其实我先前在东方青玄面前说那话,就是就是那个我是为了替您解围,你懂的啊要不让你说你被一个男人缠上,多没面子”
“爷不懂。”
抿了抿嘴唇,她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好吧,你原谅我的口不择言,我便原谅你先前的冷漠。咱俩就算两清了,谁也不许让对方付钱。”
“冷漠”
赵樽挑高了眉头,一脸不解。
“在落雁街上啊,我问你那么多话,你不知道”
“嗯”
他反问。
丫的,在马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走神儿
赵樽淡淡瞄她一眼,像是解释,又像是随口说,“一到落雁街口,爷便察觉出来了不同寻常,只注意那些人了,没注意你在说什么。”
先人板板的哟
夏初七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可现在,她还要不要再追问那些话呢张了好几次嘴,她却现,有些话过了那个时间点儿,还真就说不出口来了。目光闪了闪,她摇了摇头,窘迫的一笑。
“算了,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