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又泛起一阵即将缺血的闷堵感,纪淮周缓了缓,继续迈步向前:“不了。”
出门不过二十分钟,再回到那间屋子,环顾每个角落,没有人,空荡荡的,许织夏的行李袋和垂耳兔书包也都不在了。
周围寂静,他竟然感觉到了冷清。
纪淮周沉沉呼出一口郁气,似乎是接受了眼前的情况,早餐和糖画丢到桌上。
无关紧要,只是回到原始。
当晚纪淮周就回到了床上睡,只不过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可能是睡惯了地铺的原因。
但耳朵总觉得它自己什么时候就能突然听见那么一声哥哥。
躺不住,天一亮纪淮周就出门了。
到早茶铺,阿婶见他来了就去掀笼屉,一边给他装一边象征性笑问了句:“两笼烧麦一瓶牛奶?”
纪淮周下意识“嗯”
声,去兜里掏钱的时候反应过来,语气平淡,不着痕迹:“一笼。”
他拎了早餐袋就走,走着走着后知后觉不是回去的路。
抬眼一看,一块“修齐书院”
的匾额。
纪淮周一扯唇,气笑了。
他多少有点毛病。
“陆哥,你癫了!”
“这回肯定能把我爸气得连夜杀过来,哼,根本难不倒我。”
“不是啊陆哥,你炸了校长办公室,会被抓进派出所的,到时候警察要传唤陆叔了!”
“那不正好?”
“……”
陆玺话说完一扭头,迎面撞上纪淮周。
他吓得往回一个弹跳,站稳了又死要面子立刻抬头挺胸,鼻孔朝天,警觉地瞪过去。
纪淮周正好当时情绪不太好,黑睫压着如同浸了冰水的眼。
对他而言陆玺不过是只纸老虎,就这胆都不用拿枪抵着头,一个眼神他就能跪下求饶了,扔到港区去活不过三分钟。
陆玺不知他想法,眼球左右晃过,确定妹妹不在,于是咳了两声,仍旧装腔作势:“不该说的别说,我可警告过你了,懂?”
纪淮周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句“我警告你,你被警告了”
。
他勾唇一声淡哂,含着嘲弄,嗓音散漫:“你能把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