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新月抬步欲走,却被豫王叫住了“明日,再来本王院中一趟。”
新月抬头,望了豫王一眼,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了。
回到房中后,新月望着跟在自己身边,有些疲累的颦儿和翡儿,还有从外院进来的张嬷嬷,对几人说“都回去休息吧。”
说着,新月自己脱下了身上的袍子,脱力似得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头刚刚躺在枕头上的时候,新月突然睁开了眼睛“告诉瑶儿,明日一早来我这里。”
“是”
翡儿应了一声,新月这才闭上了眼睛,随后头又疼了起来,整个人就蜷缩了起来。
半夜,新月自顾自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坐了起来,可是还没等新月从床上起来,翡儿就听见了动静,从外间值夜的小榻上,提着灯进来了“夫人可是要起夜?”
新月摇头“我头疼,我记得大夫又开过安神药丸给我,你给我找来,我明日…”
新月话语一顿,因为她突然觉得,难打的仗,应该是明天的那场,说着新月不允许自己在吃了安神药后,萎靡的去面对,一直以来都是没怎么有精神的样子,所以才会被人如此的轻视。
新月抬头,看着自己的床帐,上面还是她几年前,与容旭成婚的时候,姑母为她挑选的百子绕膝的绣纹幔帐,新月指了指头顶的幔帐,对翡儿说“明日,把它们都撤了吧,时间久了,这些布料都老旧了,要么赏人,无人要的话就丢了吧。”
“这不是,世子妃在世的时候,为您…”
颦儿也起来了,但是看到新月阴沉的脸色,于是立刻止住的话语“是”
“都回去睡吧,我这里没什么吩咐了。”
说着,新月提起被子的一角,躺在了床上。
第二日一早,新月被一阵开门声吵醒,看着新月动了一下的翡儿,有些惧怕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小心的问“夫人,您醒了吗?”
新月笑“恩,醒了。”
“看来夫人睡得是不错呢,并不是被奴婢吵醒的。”
翡儿又尝试的问。
“是,不是你这丫头吵醒的,瑶儿呢?”
“奴婢刚才已经去跟李嬷嬷说了,让瑶小姐过来用早饭。”
翡儿拿了外袍,立在床前,等新月起来。
新月自床上起来,对翡儿说“颦儿呢?不用她一日日的跟达嬷嬷去打算盘了,还是看不见她这个懒丫头。”
“是,奴婢是个懒丫头,奴婢这个懒丫头就不该提前一个时辰起来,去给夫人您和瑶儿那个馋嘴的小姐,去做早饭。”
正说着颦儿的坏话,外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颦儿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
“翡儿,你可听见了,一会等瑶儿那个馋嘴的大小姐来了,你可要原话说给她听,你看那个馋嘴又难缠的大小姐,怎么收拾颦儿。”
说着,新月从床上起来,翡儿伺候她穿上袄子和外袍,翡儿也拧好了帕子,递给了新月,新月擦了擦脸,坐在了妆台前。
“奴婢不说”
翡儿一向是个老实的丫头,原是她那不善说辞的唇舌害她,新月每次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都笑的不行。
翡儿在一侧看着新月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到了快要出去金陵的日子,亦或者是自己在新月身边伺候的日子尚浅,但是好像连着几日,都能在新月脸上,偶尔看到愉悦放松的笑容。
因着今日还要去见豫王,新月指着饰盒中一对如意盘枝的金步摇“戴这个吧。”
“是”
说着,颦儿正欲伸手,看着一边的翡儿想要伸手的样子,想她也是跟达嬷嬷教习出来的,梳头应该也不在话下,于是把手里的木梳递给翡儿“你来给夫人梳头,我去看看粥熬得怎么样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