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沈谛间赌誓道:“你说你绝不负我!否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应他的是沈谛亲昵地拍抚,而后她笑着说:
“我沈谛誓——此生若作负心人,死后便入阿鼻地狱,刀山火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沈谛醒来只看见睡得四仰八叉的沈国昌,申玉颓早就不见了踪影,仿若昨晚只是她的一场梦。
正待起身间,门帘掀开岐山捧了碗药进来。
“哎呦哎哟烫死我了!”
岐山赶紧将药搁下,朝手指吹气。
“趁热喝了。今日下床走走,出去晒晒太阳。不然你那腿非烂了不可。”
正说话间,陈常又推着个轮椅进来,他擦去轮椅上的水珠高高兴兴道:
“将军,今日光景好,我推您出去转转。”
“好主意。”
沈谛点头,她嗓子虽沙哑但今日已不碍事,唯独四肢仍是无力,眼睛见光流泪。沈谛在两人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喝完药戴了面纱遮光被扶着坐上轮椅。刚出门遇上银沱,怀里被塞了两肉包子。
银沱恭恭敬敬道:“将军用早膳,殿下嘱咐的。”
沈谛挑眉:“对我这么礼貌了?”
银沱摊手道:“那怎么办,殿下疼昏过去前都是叫你的名字,我不讨好你讨好谁?”
“昨夜他疼昏过去了?”
沈谛不动声色地问。
银沱点头道:“我守了殿下一夜呢。直到天色将明,殿下才歇息下。”
沈谛咬了口包子,怀疑地看向银沱。这家伙是不知道昨晚申玉颓来过她营帐还是申玉颓害羞不愿意承认昨晚上的事?
她倒也不掩饰,直白问道:“照你这样说,那我昨夜亲的人是谁?”
银沱眼睛唰一下瞪得像铜铃。他道:“我昨晚彻夜守着殿下,你你你记错了还是你真亲错人了?”
陈常连忙抓过身侧守门的侍卫,问道:“昨夜有人进了将军的营帐?”
侍卫道:“没啊没啊!昨夜只有那条狗进去过!千真万确!昨晚岐山姑娘特意叮嘱不能让人打扰将军休息,我们不敢放任何人进去的!小的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家伙天打五雷轰!”
沈谛这时也觉得有些诧异,想来申玉颓那个样子是打不过守卫的,那他是如何绕开守卫进了营帐的?昨夜她连他何时进营帐都不知道,仿若他能穿墙而入。
“或许是……离魂。”
岐山插嘴道,“不是说人若是思慕到极致会有魂魄出窍,远赴千里去看自己牵挂之人,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
岐山咂舌道:“这申玉颓也真的是个情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