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有事?」
徐元白當她真的被方才的混亂嚇壞了,心頭憂忡,也不甚在意她與自己拉開的距離,忙溫聲問她。
兩個婢子此刻已到她身邊,將她護在身後,上次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下,見未見到傷處,才緩緩鬆了口氣。
「姑娘,姑娘!」菱月喊了兩聲,只見她仍舊呆呆的,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邊喊著邊叫了兩聲,才將她緩緩驚醒似的,有了動靜,菱星握住她手輕聲問道「姑娘,可傷著了?」
她虛弱搖了搖頭道「無事。」
菱星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徐元白道:「姑娘,是這位公子救了你!」
她望著那人,只覺得恍如隔世,上一會見他,他還躺在棺材裡,閉目躺在裡頭死的透透的,如今卻是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了。
凡事種種,皆如過眼雲煙在她眼前閃過。
只見她微微側身,低頭福了福腰,身纖素梅般,聲音溫溫柔柔卻透著清涼之意,她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徐元白見她溫婉,聲音似敲進他心間,定定看了她一眼,手輕輕摩挲笑道「不必客氣……」
他正預備再問她家在何處,姓甚名,可要送她回家云云……
卻忽而見她頷道「我還有事,公子告辭!」
「欸?」尚未給他反應,她便要抬腳離去。
兩個丫頭見狀忙跟了上去,只清初瞥了眼正低頭的利一,微微皺眉。
她似陣風一般,片刻便消失在他面前,像後頭又洪水猛獸追她一般,讓他愣在原地,尚摸不著頭腦。
他面色微僵住,看著她消失的背影,不可置信喃喃道「她這是走了?」
都還未瞧清楚他的臉不是……
利一頗有不忍,看了眼那方向,答道「是的,殿下。」頓了一下,又道「已經走的沒影了……」
「這怎不對,不對,這不對啊!」他希望許久的一見傾心未曾出現,別說傾心了,她怕是連自己長什麼樣子都未看見,那他今日設這局是為甚?
原本期許滿滿的心,募得便被澆了盆冷水,整個人里里外外透心涼。
祿二眼望著徐元白陷入震驚失落不可自拔,走到他身側小聲安慰道「阮姑娘是閨中女子,少出外來,又養在陳老夫人底下,規矩森嚴,見殿下生的倜儻玉樹定是含羞,哪裡還敢與殿下言語……」
他邊說著,利一也聽的認真,只他面色略疑,看了兩眼未說什麼,他實在覺得他這弟弟當真是巧舌如簧。
「當真如此?她是羞了?」
祿二將頭埋的低低的,應了聲「是。」
他靜默沉思了一番,仔細想了想祿二所言,覺得也有些道理,她之前是養在深閨之中,連門都少出,偶遇他這般面若冠玉的男子,一時羞澀無措躲開也是對的,冰清玉潔的姑娘,哪能隨意與人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