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出去住一晚?
但这是他租的房子,是他家!
把季砚沉赶出去?
好像更没道了。
颜桑坐在沙上想办法,眉头皱起又松开。
心思简单的人,想什么全部暴露在脸上了。
季砚沉并没有因为颜桑在计划怎么赶他走而生气,相反的,他此刻心里十分平静。
颜桑拥有太阳般的魔力。
季砚沉没出半点声响,就这样安静地站着。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颜桑。
当局者迷,就在颜桑想要不要消息问吴瑶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时,脸侧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碰。
颜桑陡然回神,偏头看去。
“喝酒吗?”
季砚沉冲他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巨幕屏电视被调到电影频道,播放片头时颜桑手里已经多了杯白葡萄酒。
白葡萄酒一般作为餐前酒,可季砚沉不走寻常路,餐后才拿出来。
颜桑不常喝酒,更不会品酒,轻轻抿了一口,除了酒液本身的味道之外,还品出了一点黑莓果味。
口感柔顺丝滑,果味甚至比酒味浓。
颜桑微微眯起眼睛,这次喝了一大口。
还挺好喝?
电影还在播片头,风吹过路野,放风筝的孩童转眼变长大了。
唱片头曲的女歌手嗓音空灵又轻快。
像古老森林里的精灵在吟唱。
“别喝太急。”
季砚沉略微按住他的手:“会醉。”
颜桑觉得季砚沉看不起他:“这绝对不过15°。”
这点酒精,还不至于让他醉。
季砚沉很轻地笑了一声:“去哪儿锻炼的酒量?”
以前颜桑跟他抱怨过,有时要和师父苗峥一起去饭局,免不了就会喝酒,只是那时他未成年,有苗峥这个亲师父护着,也没人敢灌他酒。
所以一顿饭局结束,别人一肚子酒,颜桑一肚子茶和白开水。
反正双方都很撑。
不管是不是半罐水,肚子里都响叮当。
颜桑说没锻炼。
也没地方锻炼。
季砚沉杯子和他碰了下:“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市?”
颜桑猛然扭头看他。
“很意外我知道?”
季砚沉又笑了一下:“不是想参加荷花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