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便算做已经凑了这个热闹。
反正估计都是奔着大姑娘春娘院子来的。
王府里已经传遍,但外面还没几个人知道二小姐要嫁去都城国公府。
所以在楚州老百姓眼里,都揭榜参选了,必然是争王府大小姐的梳妆娘子喽。
威胁不到她沈瑾。
不过,万事不能说绝对,万一呢?
沈瑾心想,可不能影响自己的‘救命计划’,这件事还是留个心眼,防着点。
能这么自信揭王府的榜,多少应该有点压箱底的本事。
不过,她沈瑾可不怕,无论什么对手,放马过来!
回到东角屋,清晨刮的北风已经停了,但天阴沉沉的,空气燥得慌,也比前几天冷得多,大抵是快要下雪了。
第15章第15章
回到东角屋,清晨刮的北风已经停了,但天阴沉沉的,空气也燥得慌,比前几天冷得多,大抵是要下雪了。
金嬷嬷冻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今年冬天这么冷,心里已经有点后悔昨夜一时高兴,说了大话,要在今天这么冷的天儿里,赶老远的路去城外的大庙。
但又舍不得即将到手的三两银子月钱。
终究不情不愿地扯过沈瑾臂弯里的竹篮子,瞪了沈瑾一眼,歪在椅子上,几口就喝完了豆泡汤。
再随便用袖子一抹嘴,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起了身出门去找主子告假:
“哎哟,真难受啊,这起大早的,老婆子我可真受罪。”
顶着外面的冷气,金嬷嬷心里越发的不愿意,还没走出东角屋的院门,就抱怨了好几句。
“要不是为了三两银······,咳嗯,我是说,为了你。知道吗,娘受这冷罪,都是为了你!”
金嬷嬷死鸭子嘴硬,明明惦记的是钱,还要扮好人,道德绑架似的打压瑾姐儿。
“娘辛苦了,女儿知道的,娘路上慢些走。”
沈瑾笑了笑,没把养母的抱怨当一回事。随口敷衍了两句回话,便施施然地站在院门口等着送她出门。
一工具人,跟她计较什么呢,反正和她待不了多久了。只要她好好充当盾牌的角色,沈瑾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金嬷嬷看这样子,实在是没台阶下,便只能撇撇嘴,满脸不开心的往大夫人院子走了。
主子们向来享受,这个点,大夫人还没起。金嬷嬷站在大夫人院子里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得来内院婆子传递的一声‘大夫人允了。’
告了假,冻得不行的金嬷嬷,缩着脖子,往自己的老朋友佟婆子那去了。
去城外大庙,得有车才行。
那庙在郊外的山上,远得很,单凭她自己腿着去,走到天黑都走不到。
佟婆子,经常和金嬷嬷一起喝酒聊闲、嚼舌根,认识好多年了。
两人都是年轻的时候就在这王府里干活,金嬷嬷是大夫人王氏带过来的陪房,而佟婆子是王府自行采买进来的粗使丫鬟。
不过早年间的佟婆子,略有那么一点姿色,再加上年轻,便勾了王爷身边的车马管事,趁机嫁了人,成了管事娘子。
于是在王府的车马调度上,她有点小小的、偷摸的私权。
王府里的下人们,若是想办点自个儿的事,那肯定不能用府里的车马的。
但凡事都有说头,更何况这王府里下人几乎都不成规矩。
所以,金嬷嬷若想用车,还得去找这个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