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将腰往前贴,腰窝狠狠地弯出一道弧线,贴紧他。
“宴舟,好不公平。”
她忽的扭头挪开?唇,他的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手里动作未停,她躲得开?一处,躲不开?另两处。
他问她:“哪里不公平?”
问得冷静,他的手像是不受他支配似的丝毫没有停顿。
她未着寸缕,满头珠钗具散,挂在鬓边摇摇欲坠,细碎的雕花步摇随着她的喘息微微晃动,雕花处勾着几?缕发丝,花瓣似要凋零,在风中颤抖,让人心生怜惜。
美人抬手欲抚鬓边乱发,她轻咬下唇,眼中满是懊恼,他却还衣冠完整,公子?如玉。
发钗凌乱难掩她天?生丽质,这不经意的失态,叫人移不开?眼。
贺宴舟从前不敢动姑姑。
他是君子?,君子?心里所想的,与?实际所做的,应该要一致才对。
所以他就照着心里所想的做了。
他腰间的禁步和玉佩在动作间相互勾缠,碰撞出极混乱的声响。
她给他做的禁步如今就紧紧贴在她的大腿上。
他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姑姑,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叫你脱光了衣服,只?是为了给你上药。”
他两只?手都挪开?了,又开?始一本正经地打开?药瓶。
秦相宜一阵错愕,痴痴仰躺在床上,白花花一片,他刚刚那一番侵蚀,真是无情。
她躺在床上挪了挪头,挺了挺身?子?,花蕊纤细柔弱,那被揉掐得粉嫩的花瓣舒展傲然,面容愈发娇艳。
美人腮边残留的泪渍与?脂粉混合,双眸里夹着灵动光彩,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与?娇俏,叫人既想狠狠蹂躏,又不禁心生怜惜。
贺宴舟喉结动了动,拍了拍她的腿:“背过身?去?。”
秦相宜“哦”
了一声,听话地背过了身?。
凌乱的发丝横亘在背上,贺宴舟不厌其烦地撩开?她的头发。
秦相宜静静听着他的呼吸,他当真就只?是在给她涂药而已了。
“宴舟出行千里,可念奴?”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贺宴舟指尖微顿:“想。”
贺宴舟从栖云馆出来,月已上中天?。
他却仍未回家,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捏紧了掌心,姑姑的触感犹在掌心,叫他沾之上瘾,永远不能戒除。
幸好,幸好,姑姑已经是他的了。
二人站在大理寺门前,梁泰一脸无奈:“这深更半夜的,你为何非要将我叫起来,明日天?亮了再来不行吗?”
“再说了,牢里又不分什么白天?黑夜,那些犯人只?能见到黑暗,见不到阳光的,要我说,你就好好回去?睡一觉,明日再来搞他。”
贺宴舟抬步往里走去?:“来都来了,话那么多,再说了,明日是明日的事,今日是今日的事,我今天?必须先把他整一顿。”
梁泰跟着他进去?:“你的意思是,你明天?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