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尊……徒儿以前那住处离您太远了,足足隔了一个院子,师尊……”
陶煦继续胡搅蛮缠,以他对温俨的了解,温俨是最经不得别人软磨硬泡的,极有可能会妥协。
温俨感觉头更疼了,为了尽快将这“赖皮”
徒弟打发走,他挥挥手道:
“你明日搬到内院西厢房便是。”
温俨所居院落房屋比较离散,内院西厢房位于“启承殿”
前方右傍,距离较远,而离启承殿最近的位置便是耳房了。
“师尊,让徒儿住耳房吧!如此更方便些。”
温俨一阵无语,实在乏了,不耐烦道:
“要么就搬入西厢房,要么仍旧住外门,退下。”
“……是,师尊……可是,徒儿怕雪蛇还在外面,所以,徒儿今夜就留在这里吧!”
陶煦说着径自在地面躺下了,温俨盯着他心中一股无名火宣泄不出,只得按下床头一处玉钮,一道圆形透明屏障瞬间将陶煦隔在床榻之外,把温俨护在其中。
陶煦触碰了一下那屏障,估摸着至少有三层,并且坚不可摧,以他现在的灵力,连这屏障的表层都进不去,更勿论接近温俨将他暗杀了。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不会轻易得手,所以才费尽心思住到温俨院内。
要向温俨复仇谈何容易?贸然行动只会枉丢性命,他不得不改变战略,若想复仇,必先取得温俨的信任,赢得他的好感,做一个他引以为傲的徒弟,那时候,再……毁了他、亲手送他下地狱!
陶煦躺在地面感到一阵暖意,原来是地表下暗埋了地龙,陶煦在地面躺了一会儿感觉地面太硬了,于是将温俨搭在小书房座椅上的狐皮毛毯铺在了温俨床边,又拿了两本书作枕头。
温俨本就浅眠,一点轻微的响动便会将他吵醒,他皱眉看着陶煦在他寝殿肆无忌惮地乱走,心中不悦,瞪了他一眼作罢。
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清晨,温俨醒来发现陶煦趴在地面睡得正沉,这睡姿和阿煦一摸一样,阿煦也习惯趴着睡觉,温俨眼神不禁柔和起来,看着陶煦,心思却飘到了九天云外。
于是陶煦醒来一睁眼便看见温俨对着他温柔地笑,那笑意很浅,眼神却像灌了蜜一般地缠绵。
陶煦不敢动,这诡异的一幕让他心中忐忑,那眼神让他忽然想起前世他们初尝云雨后的那个清晨,温俨也是如此表情。
陶煦蹙眉轻咳了一声,道:
“师尊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没什么。”
温俨柔和的神态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
陶煦发现他昨夜要死不活地,还以为他今日起不来,没想到他睡了一觉,安然无恙,一点疲态都看不出,仿佛昨夜虚弱的他只是一场梦。
“师尊,您没事了?”
陶煦起身揉了揉眼睛,倒是自己睡落枕了,脖子一阵酸痛,他捏了捏后颈,试着转动脖子,疼地龇牙咧嘴,不禁腹诽,这肉体凡胎确实不受用。
温俨“嗯”
了一声,顺手抚上陶煦的后颈,陶煦一惊,全身都僵了,他疑惑地抬头看向温俨,还是那般冷冰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