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么这样吧,赵老丈你把你这车鸡蛋赔给王老丈,王老丈你把你那车鸡蛋赔给赵老丈,这样双方可否满意?”
“啊?”
“啊?”
二老皆傻了眼。
赵老丈先反应过来,梗梗着脖子,道:“叶青天,人不在乎鸡蛋的损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告诉人,这场官司到底谁赢谁输了?”
“人也是这么想的。”
王老丈也梗梗着脖子道。
两位老丈没有让自己失望,叶青山淡然笑了。
审理任何一个案子都应该是一场完美展现自我的盛大演出,如果如此就草草收场,岂能令天下人尽兴?
“二位老丈皆乃心地淳朴,性情耿直之人,本官一时间难以决断,这样吧,让本官考验考验你们。”
“如何考验?”
“如何考验?”
“本官命你们二人每晚同去酒馆共饮几杯,时限七日,其间谁先脾气,谁脾气次数多,本官依此自有公断。”
“同他喝酒?没门。”
“同他喝酒?想得美。”
“啪!”
叶青山一拍惊堂木,沉下脸喝道:“本官断案向来一不二,难道要本官派衙役押着你们去不成?”
二老惶恐地俯谢罪,领命。
“姓王的,你去哪个酒馆喝酒?”
赵老丈瞪着眼睛问道。
王老丈的眼睛瞪得更大,“姓赵的,凭什么我?你。”
“你。”
“你。”
二老又牛了。
“意见无法统一之时,可以抛铜板决定。”
叶青山取出一枚铜钱,抛到了赵老丈手里,“单日子,赵老丈抛,王老丈先猜,双日子,反之。”
“好主意,好主意。”
好似孩童现了新奇的玩具,笑意撑开了老脸上的皱纹,二老兴高采烈地施礼告退。
堂外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叶青山吩咐带下一批控诉双方上堂……
每一场盛大演出的重中之重正是这意想不到的睛之笔,这枚铜板的作用正在于此,叶青山相信不出明日,这个案子必将脍炙人口,广为流传。
一位四十余岁商人模样的汉子上得堂来,控诉内务省三十六门提督张铁砧恶意拖欠装修款,申请鸣冤司强制执行。
这又哪般?且听下回书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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