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茵:“……”
就。
挺突然的。
不知为何,她在那一瞬间,突然特别想和进保抱头痛哭一下。
没辙,天天被这对男女闪瞎一双眼睛。
日常夸完卫嬿婉,进忠朝魏佳茵施舍了个眼神:“永寿宫既无背景,又不是拔尖儿的独宠,后宫之中,别人为何要被你拉拢去?”
魏佳茵有点不服气,“啪”
的将棋子拍在棋盘上,杠上了:“那进忠公公有什么高见,不如说出来给我和师傅听听呗?”
狗男人,你不是想在我亲亲师傅面前表现吗?
来呀!
我看你能叭叭出什么~
搁哪儿谜语人谁不会啊!
卫嬿婉哪里会察觉不到这俩人之间的火药味,可她实在搞不懂,干什么呀,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怎么你俩还掐上了?
将手交叉叠在身前,进忠轻蔑一笑:“别人能被你拉拢,必是看准了你能有利于他,永寿宫现在是风头无两,可谁知道能顺风顺水到几时呢?人家聪明的,有那工夫和你虚与委蛇,不如把心思花在现成的大树上。”
“说起后宫现成的树,便绕不过长春宫的那位,富察家军功显赫,皇后娘娘儿女双全,又得皇上敬重,而让长春宫忌惮的,甭管你觉得他有没有资格,便都是这后宫中的另一棵树。”
“翊坤宫仗着和皇上墙头马上的青梅情谊,自视甚高,惹了皇后不满还不自知,这两宫,也算是不死不休了。”
话至此,进忠不着痕迹看了眼身旁的卫嬿婉,瞧她竟也双手托着下巴,听得认真,不觉放缓了语气,说得更清楚了些。
“所以啊,咱们现在拉拢不到旁人,便只能仔细盯着这两宫,别让她们一家独大,或是一方突然崩了,得让她们互相成为彼此的牵制。”
“互有牵扯,就会有摩擦,有摩擦,就会留下错处,有错处、便是把柄,而这些把柄……那可都是消耗圣心的好东西。”
“她们消磨圣心,咱们便有机会,将这些消磨下的圣心笼络过来,等时机到了,才是永寿宫该丰满羽翼的时候。”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道理从来都简单,只是常有人不自量力,以为自已是渔翁,却看不清时局,最后做了被连锅端的鹬蚌。
进忠的意思,便是叫魏佳茵先别着急有动作接触六宫,让长春宫和翊坤宫在哪儿此消彼长着,折服隐忍,方得长久。
道理讲完,进忠得意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炫耀一般,还特意往魏佳茵面前伸了伸:“怎么,你缠着嬿婉一个多月了,这些都没想明白?看来有些人啊,这脑子不灵光,再好的师傅也是白搭。”
x
夹枪带棍。
十分明显。
卫嬿婉没好气的捶了进忠一下,这可是她徒弟,阴阳怪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