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魚驚呆了,江冬子這麼惡劣,按照村人的說法形容?孬。
對,太孬種了。
不僅不幫他清理,還流氓地看著他這樣那樣……
魏魚氣的威脅,「你要是故意看笑話,下回磨我也不幫你了。」
嫌力度不夠,又加了句,「哪哪都不幫,就算退而求其次想用我的手,也不可能!」
「……」
江飲冬面無表情地轉過了身,「那的確很可怕。」
魏魚眼珠滴流轉,難掩得意。
背過身的江飲冬驀地開口,「我這院子的牆矮,很容易有人爬牆頭,比如當初那個老鰥夫……」
他沒說完,魏魚撩著衣裳的手一抖,警惕的左右瞅了瞅,嚇的連下擺都沒掀開,捏著帕子伸進去隨意擦了擦。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魏魚趕忙整理好衣裳,把帕子往水盆一扔,使喚江飲冬。
「我弄好了,把水倒了吧。」
江飲冬回身,魏魚一眼便瞧見了他嘴角沒收完的笑,瞬間明白了,毛都要氣得飛起來。
「江冬子!」
雞飛狗跳地鬧了半天,江飲冬略有戰損,下巴上印著個大牙印,嘴角沾了點紅色的血跡,胸口的衣裳也被扯的亂七八糟。
魏魚也不算毫髮無損,唇瓣微腫,但比起江飲冬,他還算滿意。
一切整理妥當,馬車漸漸駛離茂山村,除了江飲冬的小院,兩人無分毫不舍之心。
次日,魏魚隨江飲冬到各個鋪子溜了一圈,免得哪個夥計認不得自家老闆娘,再鬧出之前先前魏魚被拒之門外那事。
結束之後,魏魚想吃烤鴨,兩人一同上街,走到半路,他扯了扯江飲冬的袖子,「我還想吃酥餅,我們兵分兩路。」
江飲冬放了人,餘光瞥見魏魚一步一回頭,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提防他,不由挑眉。
打包完烤鴨在兩人約定的地方等了一刻鐘,也沒等到人。
酥餅鋪子離兩人分開的地方更近,沒道理魏魚還沒出來。
江飲冬直接走過去,一路上沒遇見人,到了鋪子問老闆,魏魚壓根沒來過。
魏魚的確沒去買酥餅,和江飲冬分開後就偷摸轉了道,拐進了一個小巷子,找到一間小院敲了敲木門,在門外等了會。
院裡牆頭延伸出了一棵茂密的榆樹枝。
須臾,院門打開,魏魚沒進去,接了東西後,院子裡的婦人突然呀了一聲,「好像拿錯了,這一盒沒那效果,我回去給你換一盒。」
魏魚臉上微熱,揣懷裡的東西不可能再拿出來,他忙擺擺手,「這個夠用的。」
對面婦人掩唇一笑,「也對,你們還年輕,自然夠的。」
魏魚紅著臉和人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