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玉听了眉头皱的紧紧。
“前几天傍晚放工时,有工人见他鬼鬼祟祟的,出门时又紧捂着肚子,还以为他犯了病。上前问时,见他眼神躲躲闪闪,嘴上说没事,手却不离开肚子,还浑身打颤,众人就起了疑,一起抓住他,掰开手一看,十几块新胰子就掉了出来…众人才明白他偷了东西。”
“于是就报来与我知晓,我本想直接扭送他见官,又顾忌到傅掌柜的颜面,就说将他赶出去就是了。”
“没想到他竟然大喊大叫,说傅掌柜是他亲戚,我们不能把他怎样。之后傅掌柜不知怎么知道这事,来了一封信,说让我看他薄面,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实在不想留下此人。这两天经过查看,才知道这人已是惯犯,不是第一次行窃了。”
顾瑾玉听完,对傅荣仅有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心里更是有一团火,本想将此人扭送官府,转念一想,此时不能多生事端,“将他赶出去,要是傅荣再来请求,你就告诉他,说是我说的,‘到底他是东家还是我是东家’!”
江博远听了这话嘴角极快闪过一丝笑,“是。不过,东家能不能给我一封亲笔信,免得到时…”
顾瑾玉点点,“行。”
对锦绣吩咐:“去拿纸笔来。”
锦绣依言去了。
待锦绣拿来纸笔,顾瑾玉挥手写了封信递给江博远,“此事就辛苦你了。”
江博远点头,“是。”
说完接过信,对顾瑾玉拱拱手,转身大步离开了。
顾瑾玉见江博远走了,正打算回房。突然灵光一闪,随后一呆。
她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顾家惨遭灭门的前一天。
家里也是遭了贼,父亲的书房丢了东西。事后问起父亲,他说是丢了一些财物,当时并没有多想。现在记起来。才觉得父亲的焦急很不一般。只是一些钱财的话,怎么会让他大动干戈派人去找?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让顾瑾玉忘忘了这段小小的过往。
也许账本就是在那次失窃中不见了的。
顾瑾玉心狂跳起来,只要能找到那个贼,账本也许就能找到。
心里想着就越盼着赵蕤快点回来。
十月初一。
赵蕤和袁益杰回来了!
顾瑾玉一见到两人,激动地站起身来。
“表姐,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边说边打量两人。赵蕤一如既往。袁益杰虽有些清瘦,但精神尚可。
袁母在房中听到消息,连走带跑到了顾瑾玉房里。一见袁益杰未语泪先流,一把抱住袁益杰,嘴里只反复说道:“杰儿,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
袁益杰连忙安抚母亲,说了许多好话。最后跟赵蕤、顾瑾玉打声招呼,两人回房叙话。
“你没事吧?”
顾瑾玉见赵蕤走到桌边坐下,也跟了过去。
“没事。”
“对了,我想起了账本的下落。”
赵蕤一下直起身子,“在哪儿?”
顾瑾玉将前两天想到的事情告诉赵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