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頃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後,「怎麼了?」
溫晚舉起手機問:「正主下場?」
蔣頃掃過她的手機屏幕,心領神會挑起唇角,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後,拉大衛衣的領口,一邊脫一邊往臥室走去:「去洗澡了。」
「你不怕掉粉嗎?」溫晚轉身追問。
蔣頃脫下衛衣,裡面打底的恤衫,微微牽扯,露出一節腰背:「你現在關心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晚了?」
溫晚不自然咳嗽了一聲。
蔣頃隱隱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回答不妥,停下腳步補充道:「怕就不會跟你結婚了。」
「那你不會遺憾嗎?」溫晚有點替他惋惜。
「你遺憾嗎?」他站在臥室門口轉過身。
她微微一愣,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那我怎麼可能會遺憾。」他靜靜望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眸里多了一些往日沒有的坦率,少了一些故作深沉的嘲弄。
溫晚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突然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狡黠。
從衣帽間出來後的蔣頃,看起來莫名的好說話。
有一種跟他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摘給她的溫情。
蔣頃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漫不經心倚著門框:「溫晚。」
她猛然回神,按耐下自己眼底的狡黠,故作無邪道:「怎麼了?」
他雙臂交疊在胸前,手臂和肩膀的線條自然展開:「我是不會給你摘天上的星星的。」
好像在提醒她,別以為他跟她服了軟,就可以為所欲為。
溫晚笑而不答。
摘不摘,他說了不算。
得看他怎麼做。
「知道了。」溫晚也不同他做口舌之爭,故作失望的垂下頭。
蔣頃眸光一深。
她臉頰一側的頭髮挽於耳後,露出圓潤白皙的耳朵,眼眸微垂,睫毛如同蒲扇展開,水潤的下嘴唇微微嘟起,臉頰看著圓鼓鼓的,流露出一抹委屈巴巴的可愛。
怎麼形容呢。
就是明知道她在跟他裝,可他還無法無視,這種感覺極為熟悉,但又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他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除了天上的星星以外,別的可以考慮。」
溫晚忍不住笑了起來。
用手機擋著臉道:「蔣頃,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吃這一套了?」
他微微一怔,頓時明白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從哪裡來得了。
她十六歲的時候就這樣,不熟悉的人都覺得她孤傲,不好親近,但是只有他知道她其實特別會撒嬌,裝可憐。只要能達到什麼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學校里很多人都說她美不自知,被人欺負都不知道持美行兇,自己要是有她那張臉要如何如何,他每次聽到都覺得好笑,她屁才不知道,只是不屑而已。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