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年,六月初十,阳光洒满长安。
李恪昨日才完成对裴寂府邸的抄检,收获了足足三万贯钱财。
虽然比前面的几百万少很多,但也如同天上掉馅饼,不管多少都是净赚。
当天,李恪从户部支取这笔款项。
四十辆马车在皇城与蜀王府之间来回穿梭,忙得不亦乐乎。
一辆马车仅能装五十贯,算下来,三万贯钱得六百辆马车才能全部运完。
当初李恪在抄那些豪强的庄园的时候,只抄到四十匹马,一百二十头牛,二百头骡子。
马毕竟贵,还不好养,那些豪强只是一般的小贵族,养不起那么多马。
其实长孙家的骡子,马和牛都很多,但这些都被裴矩要去了。
李恪看自己都有三百万贯了,裴矩这老头仅分得一百万贯。
看着裴矩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还赖在蜀王府不肯离去,李恪心一软,便将那些牲畜转交给了户部。
裴矩这才叫精打细算,会过日子。
这么多牲口能节省不少朝廷到时候另外购买的开支。
李恪是住在皇城西面,而皇城也不是只有正南面一个大门,也会专门分配别的门专门走骡马。
但因为李恪住的地方和皇城比较近,光这几十匹马车来来回回都显得堵,就没让牛车来拉。
李恪拿着账本,想着去和太子大哥说说好消息,毕竟他们两人一起挨的打,这钱属于两人一起赚的。
李恪走在热闹的长安大街上,心情格外舒畅。
突然,一条大狗从街边蹿出,把他吓了一跳。
“汪汪汪,汪汪汪。。。。。。”
从北魏时期开始,狩猎一直是贵族之间最受欢迎的娱乐。
尤其是到了隋炀帝时期,隋炀帝隔三差五的就爱去狩猎。
长安皇宫还有专门养狗的“狗坊”
,此刻吓到李恪的这条狗,一看便是皇宫精心培育的狩猎犬,四肢修长矫健,奔跑起来如疾风掠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衣反应迅速,眼疾手快。
当那狗冲到李恪面前狂吠不止时,青衣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紧紧抓住狗,猛地发力,将其狠狠来了个背肩摔。
这条狗体型庞大,若站起身来,竟能达到李恪肩膀的高度。
此刻,它被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在地上不停抽搐。
紧接着,两名王府仆人匆匆跑来,累得气喘吁吁。
从他们的衣着以及腰间佩戴的腰牌可以看出,他们来自某座王府。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王爷的心爱之物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交代!
另一人则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横眉竖眼地质问青衣: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摔我家王爷的狗!”
青衣闻言,眉头一皱,正要反唇相讥,却被李恪抬手制止。
李恪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个仆人身上打量一番,神色不怒自威,缓缓开口道:
“你们又是哪个王府的?纵狗惊吓本王,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那两个仆人这才看清李恪与身旁护卫的飞鱼服,心中暗叫不好,忙不迭地跪地,声音颤抖着说道:
“蜀王殿下恕罪,小的们是吴王殿下府中的,今日奉命带这猎犬出去遛弯,不想它突然挣脱绳索,冲撞了殿下,实在罪该万死。”
李恪冷哼一声:
“吴王的狗?哼,就算是吴王在此,也得给我一个说法。
这狗惊吓到本王事小,万一伤了百姓,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