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夜也发现自已做过了,说话都结巴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甚至多了些小动作。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等外面没声音了你就赶紧离开我家。”
“明天上午咱们去离婚。”
迟昼这时候心里倒是不难受,他看着别扭的时晚夜心里喜欢得紧,更别说刚刚吸了时晚夜一大口,他现在要激动疯了。
含着委屈和乞求的嗓音落入时晚夜耳中,迟昼眼圈还带了点红,“那我能回趟家吗?”
“我证件都在家里。”
“你回你家—”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时晚夜忽然反应过来迟昼说的是哪里,话锋一转整个人自暴自弃,“本来就是你买的,随便你。”
迟昼轻笑,“好。”
离婚了?
当天晚上迟昼就回了庄园,如今天气凉,时晚夜的屋子很少开窗,他的气息还很浓重。
时晚夜只带走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其他的还放在柜子里。
迟昼没去动那些衣服,而是抻过时晚夜的被子,把自已蒙在里面。
身上是时晚夜用过沐浴露的味道,被子上则更为浓郁。
很好闻。
迟昼被这股草莓香笼罩,感觉又一次拥时晚夜入怀。
外面的星子不知闪了多少下,迟昼在这股草莓香中安心睡去。
这是这三天里他头一次没用止疼药和褪黑素就能睡着的夜晚。
很安心。
安心到他睡到了早上七点一十二。
醒了还迷迷瞪瞪的,因为身边都是时晚夜的气味,下意识往旁边抱。
抱到的却是一团被子。
模糊的记忆涌入脑海,迟昼缓了两秒,清醒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偏过头却被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刺了眼,下意识用手去挡,大约缓了30秒,迟昼能接受了,就把手移开了。
他这时才发现时晚夜的窗户正对院子里的那些白山茶花。
一瞬间来了精气神,迟昼麻溜下床,猛一下拉开帘子。
“刺啦”
一声,与帘子一同拉开的是迟昼的心脏。
心口一阵一阵的疼,迟昼垂在下面的手紧了又松,最后一巴掌招呼在自已脸上。
“啪”
的一声,声音很大。
连带手心被震得发麻。
迟昼脸上难免会留下印记,哪怕是他用冰袋敷了半个小时也没用。
民政局的上班时间是九点,迟昼怕时晚夜等急了早早就到了,可哪曾想时晚夜是卡着点来的。
见面的第一句话是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