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在与不在,在韩泽玉来看,于苏珍妮真是区别不大。
是念旧的情怀,还是无趣找事,不知不觉,白晴用另一种方式与苏珍妮紧密联结,在她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
这样一来,隐瞒的迹象就太过明显了。
当韩泽玉得知后,第一反应就是苏珍妮的嘴一定是被某只手捂住了。
那么,想极尽能事深挖,就靠这一诈了,女人果然神色有异,大大的讶然。
“啊!我的天!白耀告诉你的嘛宝宝?”
韩泽玉一挑眉梢,像是默认。
苏珍妮真好气,嗔怪道:“他怎么这样啊?都不让我告诉你的,自己反倒先说,气疯我了呀。”
“对,”
韩泽玉赞同:“他很坏。”
苏珍妮大力点点头,气鼓鼓的。
“那边治疗状况如何?”
韩泽玉坐下,浅浅啜了口热茶。
这样一来,不难判断去机场的车上那通电话来自哪里,白晴已不在这个城市,那就大概率在疗养院,或是,精神病院。
后一个名词有种不可名状的刺痛感。
据苏珍妮说,白耀过去就稳定一些了。
女人像是憋好久,终于可以解禁,噼里啪啦一股脑全倒给韩泽玉,且有感而发,悉数白晴是如何不肯原谅儿子,在韩宅一言不合就动手,兰汀更是变本加厉,剪刀都用上了。
白玫外面敲,里面就在闹,白耀一开门,身上好多血的。
苏妈绘声绘色,仿若身临其境。
“姨,说治疗成效。”
韩泽玉打断。
苏珍妮才不管,非要讲到底,又继续开讲白晴一开始在疗养院不太行,自残,辱骂医护,逃跑,最后轻生,那时白耀在国外,等回来见着人,白晴已经认不得谁了,可儿子却能一眼认出,扑过去咬得儿子身上没块好皮。
要说还得是白耀,这孩子从小便那副沉性模样,眉头皱也不皱就把他妈制服,苏姨说得口干,喝水润喉。
“我要疗效。”
声音不觉间狠狠一沉,韩泽玉从齿间挤出。
这样严厉的语气苏珍妮从未听过,大惊道:“你干嘛凶我啊!”
韩泽玉闭了下眼,缓和心脏被绞紧的窒息感,张开手,已是满手心的汗。
“那大夫是我请的呀!”
苏珍妮也被韩泽玉的情绪带得有些躁动:“人家跟我交代的嘛?!我是谁,我姓白啊?!想知道自己去找白耀问好啦!跟我撒什么气嘛,臭宝。”
韩泽玉不语,沉静坐在那里。
苏珍妮看了他一眼,噘嘴,哼一声。
“姨,我饿了,”
韩泽玉轻声,撒娇般:“玉米碎好吃的。”
苏珍妮拿乔地一昂头,转去拿些替代的小零食,捧着一满盘有嚼劲的吃食回来。
韩泽玉撕开吃着,像寻常在聊天:“怎么?白耀不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