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这话有所冒犯,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希望您能理解。”
听筒里安静了许久,沉默像深海,仿佛能吞噬所有思绪。
苏晚青等不到回应,渐渐开始焦灼之时,对面突然笑了一声。
闻宴祁嗓音慵懒,气音仿佛是从胸腔内散发出来的,漫不经心的,“很聪明,但还差一点。”
苏晚青没听明白。
“如果我会越界,那必然是已经做好了跟你撕破脸的准备。”
他气息微颤,仿佛又在笑,“不过这个提议还算不错,如果能给你安全感,我不介意在离婚协议上加一条。”
苏晚青问,“什么?”
“若协议生效,我个人名下的一半资产都归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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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苏晚青特意去菜市场买了排骨和虾,照着网上的菜谱做了顿饭,虽然手忙脚乱,卖相也差,但该放的都放了,味道是没差到哪儿去。
这是她一贯的烹饪水平,果腹即可。
中午十二点,关火盛饭,苏晚青才去敲门。
杨沅沅住的那间本是书房,是苏晚青看书办公的地方,杨沅沅说要来,她就临时买了张床放进去,拾掇得也还算整洁,可人住进来一周,房间已经乱得不像样了。
杨沅沅才工作一周,却仿佛加了十年的班。
苏晚青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强行送到卫生间洗漱,等人坐到了餐桌前,又打完一个哈欠,才勉强睁开眼睛。
“特意给你做的,丰盛吧?”
苏晚青往她碗里夹了块剥好的白灼虾,“补充优质蛋白。”
杨沅沅拿起筷子,有气无力的,“干嘛无事献殷勤?”
“看你说的。”
苏晚青朝她笑,“给你补补身子。”
“有话直说。”
她又打了个哈欠,“我现在脑子还不怎么清楚,你跟我玩委婉,我很有可能压根听不明白,最后辜负你这一桌的心血哦。”
苏晚青指尖捏紧发白,“那我跟你坦白一件事儿,你听了不要生气。”
杨沅沅行尸走肉般往嘴里扒饭,含糊地应,“你看我现在有力气跟你生气吗?”
苏晚青又打量她几秒,“其实,我结婚了。”
杨沅沅点点头,“然后呢?”
苏晚青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杨沅沅反应过来后便像弹簧一般,“嗖”
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按在餐桌上,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能跟谁结婚?什么时候?昨天吗?”
苏晚青神情窘迫,“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