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衍一天都待在实验室,看到穆北朔消息时外面的瓢泼大雨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
穆北朔看着那两个字,下意识的关心道:【你在哪儿,我去给你送。】
闻乐衍编辑地址的时候,看到对方又发了条消息来,【或者我让跑腿去给你送。】
闻乐衍把地址发过去,补上一句,【你是又有新目标了?】
【没。】穆北朔回的飞速,他觉得闻乐衍的意思是他让过去送,可是又怕是自已自作多情,怀着莫名的情绪确认道:【是需要我去送吗?】
【嗯。】
穆北朔看到这条消息不到十秒钟就出了门。
等电梯下楼时给闻乐衍发了最后一条消息,【等我,马上来。】
雨太大了,穆北朔开了汽车。
等红绿灯时他不断看向副驾驶空位的两把雨伞。
为什么让他送?
穆北朔想问问他。
他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可是由于雨大路堵,以往十分钟的车程,这次多等了五分钟。
缓慢前进时穆北朔甚至在想是不是闻乐衍故意骗他过去的,可就算对方是故意的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只是会有些失望罢了。
再或者对方想当众揭穿他,穆北朔杂七杂八的想了许多,把自已的期待值降到最低,免得自已到时候失望。
所以到了闻乐衍所说的地方没看见人的刹那,穆北朔心里竟不觉得又多遗憾,对方早就该这样对他了。
他停好了车,拿着伞走下去,想淋的浑身湿透,来讨好不在这里的闻乐衍,来折磨本就该遭受惩罚的自已。
喂,我到了。
穆北朔拨通了电话,他等待着电话接通来和对方说这句话,因此执着的等着对方接听电话。
雨很大,对方一定能听见雨声,穆北朔的耳朵里都是枯燥的长长的电子音,身边有带伞的人从他身边而过,来来往往的人中,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穆北朔以为是自已碍事,拿着电话往旁边让了让,屋檐不大,风还在刮,他身子一挪几乎一半都在外面,忽地刚刚肩膀上又落了那只手,力气大的把他往里面推。
穆北朔不得不扭头去看。
“你在演苦情戏吗?”
闻乐衍接过他手里拿着但不曾打开的伞,举在了两人头顶。
快出屋檐时,穆北朔身子后撤了一步,和闻乐衍拉开了距离,“我”
后面,闻乐衍看见他嘴唇动了动,风雨太大,alpha的声音又太小,闻乐衍没能听清,“什么?”
他问了,见穆北朔好半晌都没说话,风吹雨斜的,哪怕在伞下仍有雨珠不断被风带着撞上他的衣服,闻乐衍无法,拽着alpha的手臂将人拉进了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