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让,照片上那些,有你的设计吗?”
祁晞问。
孟清让,“有,左下没换的那组,是我去年在城东清沐画廊办个人展时的一部分设计。”
祁晞听到孟清让的回答,快转头看向眸色平和的她,眼底的亮光满得像是要溢出来。
太耀眼了,孟清让忍不住问:“怎么这么看我?”
祁晞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那么多华丽的设计,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你的,最后一眼爱上的还是你的。你说这叫什么?”
孟清让笑着,“缘分天注定?”
“是相识容易,知音难觅。”
祁晞站起来,忽然认了真,“孟清让,你等我,等我的设计有一天可以配得上你的时候,亲手为你设计个人展的场地。”
这样,才算对得起这份不同界,但同喜好的遇见。
孟清让平和的笑终于泛起波澜,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祁晞坚定的目光,说:“这么重的承诺,出于礼貌,我是不是也要回赠你点什么?”
祁晞想说不用,这是她心甘情愿答应的事,话到嘴边变成,“回赠什么?”
孟清让,“没别的本事,就送一条全世界都看得到,但独属于你的裙子好了。”
她说得轻巧,祁晞却听唐嘉科普过,时装界的‘全世界’也就一年到头,高定周上的那一场秀,孟清让要给她的是被时装界定义的‘最高级’的一条裙子。
祁晞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说:“一言为定。”
孟清让,“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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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汤圆早已经被阿姨安排进窝里睡觉了。
祁晞一整天没见它,惦记地跑去看了眼,谁曾想一番折腾下来,愣是没把汤圆逗醒,搞得她一时唏嘘不已,“还好不指望你看家护院,不然我半夜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叫一声。不对啊,你是不是胖了?腰怎么都没了?”
孟清让靠在墙边,听祁晞吐槽汤圆听得直乐,“你以前也这么‘折磨’过汤圆?”
祁晞回得格外理直气壮,“不止这样,还用它的脑袋当过板凳,放鼠标垫。”
孟清让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知道不该,可我还是想同情汤圆一会儿。”
祁晞也笑,没再继续折腾汤圆,站起来走了两步,和孟清让一样,慵懒地靠着墙,说:“你要是见过它撒泼,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孟清让笑问:“举个例子?”
祁晞脱口而出,“有次谷阳不在,嘉嘉一个人不敢睡,让我去陪她。我那几天刚好在强制汤圆减肥,和它闹得不愉快,为了讨好它,就把它也带过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第二天起来,沙上,地毯上,还有拖鞋,全被它尿了一遍。我至今都能想起来嘉嘉崩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