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半夜。”
“去休息吧,本君此刻不用服侍。”
景乔温和的说。
“这如何行得!”
内侍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说。
景乔见他惊愕之态,竟觉滑稽有趣,遂笑道:“有何不可?他们守至夜深已袛去歇息,即便方青与小全子也偶有怠惰,本君从不计较,怎你这般老实。”
“这。。。”
内侍颇为难,犹豫的看着他。
“去吧。”
景乔挥挥手,见他坚持,那内侍才行礼退下。见他走了,景乔方才松口气,内心窃喜庆幸,还好走了,不然他怎么到厨房去偷嘴。
冒雨行至厨房门前,发现里头的竟然还燃着灯火,景乔不禁心里生起疑惑,悄然走了进去。一个宫婢此刻正背着他揭开一口锅子。由于是背着的,景乔看不清她的动作,只知道她似乎很踌躇,不知在干什么,端起了锅中的一个炖盅。
景乔眯起眼来仔细辩认,心头一惊,他认出那个盅来,那里头是自己特意为贺南枝炖的燕窝,他吩咐过宫人明天一早要给贺南枝送去的。这宫婢此刻拿这盅想要做什么?
见宫婢拿出一包东西来,似乎是要放此物下去。此时,景乔决定不再躲藏,疾步过去抓住那宫婢的手,森严道:“你想做什么?”
宫婢见到景乔,如惊弓之鸟般,浑身一抖,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贵卿,贵卿饶命。奴婢没有做什么。”
“还说没有!”
景乔捡起地上的东西高高举起严厉的问:“这是什么?”
宫婢摇摇头,抖着声音回道:“奴婢不知。”
景乔嘴角一扯,冷言道:“不知是吗?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它吃下去,要么本君送你去刑狱司审个明白。”
那宫婢明晓前后都是绝境,唯有哀鸣不止。
险受陷
===========================
“奴婢……奴婢……”
她不停颤抖啜泣。景乔缓缓拖出条凳子落座,目光如冰,俯视这个胆大妄为的婢女。
“你方才欲将此物放入盅中,何人指使?”
景乔面色严峻,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她是外殿的侍女,身份不明,究竟是薛妄还是姜战辰授意于她?景乔心中疑虑重重,却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