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亦浅笑回应:“这首《青霄》原打算在皇上寿辰之日献上此曲,祝愿皇上如云中大鹏展翅高翔,谁料竟在此刻被皇上听到。”
“倒是朕扰了你们练习。”
赵轻墨转头笑答。
贺南枝低声软语道:“皇上驾幸我等门庭,何谈叨扰?我们实在是欢喜万分。”
李华章唇边浮起浅笑:“正是如此,华章每时每刻期待着皇上大驾光临。”
赵轻墨望着他温润如玉、挺拔秀丽的英姿,心生敬仰之情,满心欢愉。
“适才那支舞,可是即将呈现在寿宴之上?”
赵轻墨悠然自得地迈向正殿,淡淡地发问。
李华章正欲回应,贺南枝抢先发言:“华章仅为良卿,尚不能在宴上展示才艺。”
“哦。”
赵轻墨恍然大悟,“朕倒疏忽了此事。”
踏入正堂,内侍奉上上品清茶,赵轻墨安然端坐于软榻之上,示意二人落座。二人恭敬地在他两侧稍偏的位置上分坐着。
赵轻墨目光炽热地望着李华章,嘴角微扬,“华章这个名字朕依稀记得是你提及过的,是贺卿为你改的吧?”
李华章垂首恭敬回答:“皇上好记性。确实是贤侧君所赠之名。”
赵轻墨微思之下淡然一笑,唇齿间飘出几句悠长的话语:“华章”
二字,乃赞美他人文采出众之词,寓意深远,非等闲者可承受。若以此命名者,必是才学过人矣。”
“华良卿实属才华横溢之人,臣侍曾在闲家中拜读过他的佳作,遣词造句精准独到,见解新颖独特,的确堪称杰作,因有感于此,故而臣侍用‘华章’来形容对华良卿的赞誉与钦佩。”
贺南枝毫无保留地表达了他对华良卿的欣赏。
赵轻墨闻此言,兴趣盎然,转头看向李华章,“贺卿鲜少如此赞扬一人,想必华良卿定有过人之处。”
李华章恭敬起身,谦逊回应:“贤侧君过奖,臣侍文才平庸,不足挂齿。感谢贤侧君的赞赏,臣侍愧不敢当。”
贺南枝反驳道:“非也非也,臣侍所言皆真心话。华良卿文采卓越,臣侍才会赞不绝口。”
赵轻墨见他如此谦逊,更添好感,“华良卿无需自谦,能获贺卿盛赞之人,必非凡夫俗子。”
此刻,贺南枝与赵轻墨,李华章共处一室,谈笑风生之际,宫人来报,大皇子已醒来,乳母已喂过奶,正在玩耍。心系爱子的贺南枝无法再安坐,前往探视。赵轻墨亦关怀备至,随即应允同行。
众人转移至正殿侧边之耳房,此刻奶娘正在摇篮旁逗弄小婴儿,与之玩耍,见得皇上来访立即上前行礼。
赵轻墨缓步向前,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蓝中婴儿那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心中不禁涌现出无限的温柔。贺南枝拿起一旁的拨浪鼓,开始逗弄起婴儿,而李华章则默默观察着这一幕。忽然,他轻声笑道:“大皇子龙章凤姿,颇有皇上的风范。”
赵轻墨微微一笑,转向身边的乳母,轻声询问:“大皇子最近情况如何?”
乳母恭敬地回答:“启禀皇上,大皇子一切安好,而且最近更显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