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侯府住的时候,那几个公子总会欺负他,只有梅宫雪会默默记住他的每一个喜好与厌恶。
她是那样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以至于时隔多年,季云初都能不假思索地说出每一件小事。
可周赴却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他,“季云初,你也说了那是曾经,做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季云初身子一僵。
周赴松松垮垮地倚在身后的椅子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散漫,但目光却略带挑衅的看向了季云初。
“你不会不敢问她吧?还是以为强迫她戴上了那支你送的金簪子,她就会变回从前的样子?”
季云初这才后知后觉,“原来那天你看到了?”
周赴笑而不语,那天他将梅宫雪从船上抱到马车时便看见了,但那又怎样?
他相信梅宫雪。
季云初却突然恼羞成怒,一把夺过了狗子手中的酒杯,“我和她自幼一起长大,你才认识她多久?你有我懂她吗?”
这话说得硬气,但他心里却没由来地发虚。
特别是想到自己将簪子戴到梅宫雪发间时,她那一副厌恶的表情…
这么想着,男主又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
周赴嗤笑一声,直接端起酒壶饮了一口,然后不怀好意地看向他,“我记得你已经和安国侯府的另一个女儿定亲了啊,为什么还惦记着姐姐?该不会…你两个都想要,享齐人之福?”
周赴本来只是想恶心他一下,可结果,季云初竟是沉默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下一刻,周赴手中的酒壶已经劈头砸了过来。
幸好季云初反应快,这才堪堪躲过,但身上也被酒水洒湿了不少。
狗子紧接着又朝季云初踢了过来,季云初的人倒是躲开了,椅子却没躲开,“哗啦”
一下散架。
季云初连忙站起身,但样子稍显狼狈,怒道:“你发什么疯?”
周赴这时才起身,掸了掸衣角上的浮灰,指着季云初道:“我警告你,以后少打她的主意!”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什么玩意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腆个大脸让人恶心…”
季云初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好半天,他的贴身侍卫季岚才进来,扫了眼满地的狼藉,低声询问:“主子,接下来要怎么办?”
就听季云初那微冷的声音响起,“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他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黑手狠了!”
闻言,季岚一惊,“莫非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