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人类被布满血丝的肉膜包裹,垂吊于墙上,从“血管”
中分支而出为这些囊泡输送营养。
其中一些人类已长出蜘蛛一样的节肢,躯干与四肢萎缩的如同婴儿。
鼓动着,跳动着,如同人类的心脏一样一缩一鼓,富有规律。
“啪叽”
从上空掉下一个囊泡,掉在平台上,破裂的肉膜中钻出一只人肉蜘蛛。
霖玲身后的肉墙也开始打开,打开通道通向走廊。
它睁开双眼,褐色的眼瞳中还残留着人性的残渣。
但它的表情开始扭曲,疯狂,最后变成与霖玲斩杀过无数次的人头蜘蛛无太大差异。
“嘶——”
怪异的尖叫声从怪物的口中吐出,它向着霖玲扑来,却被一刀斩下。
一些红色的血液混杂着绿色的汁液在霖玲眼前飞溅。
她上前,走动,现这个电梯平台还能运行。
仰望着,霖玲看见上方被血肉包裹的中枢室,按下了按钮。
无数宛若婴儿一样沉睡在囊泡中的人类从她眼前闪过。
到达中枢室,她向前走着,走入了室内。
“没想到还有人会到这来。”
半透明的人影立在大厅中,白色的风衣将他全身包裹。
这是一个虚拟投影,一个男人的虚拟投影。
他面带着微笑,温和而阳光,就若午后的阳光一样。
但他的脚边却尽是血红。
融化的残肢与内脏正在被血肉构成的地面所吸收,依稀之间还可以看见陷在血肉里的战斗服与光束枪。
恐怕在这场灾难爆之初,第一时间赶来的守卫们就成了这个依附于中枢室的怪物的口粮。
“这都是你做的吗?”
霖玲问着,掩藏于头盔下的眼睛直盯着面前的投影。
“我?不不不,我只是在适当的时机,在适当时间把一直安放在中枢里的卵引爆了而已。”
男人笑着,虚幻的投影上出现一阵波澜。
如此真切,又诚恳。
“所以说,怎能说都是我做的了?”
“咔嚓——”
的一声,一把飞刀从霖玲手中甩出,直接穿过男人的脑袋插在肉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