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桂,准备温水,是时候”
鸳鸯浴“了”
嘲弄地一勾唇,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兼传说中皇上的宠物——冬桂,熟练地指挥着守候在站外的一干太监宫女准备一切。
受过训练的宫女太监利落地准备好一切以后,识相地听命为皇上的风流守门去。
一直到门闭上那一刻,皇站了起来,越过低自己一个头的宫女冬桂走向屏帐后的浴桶,冬桂沉默跟上。
冬桂立于屏风一侧接过皇换下来的衣物,金丝线的龙袍,各样配饰,白绸质内衫,最后是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
云云的水气中,纤细的身影独自刷洗着,一直不作声的冬桂欲言又止。
“说吧……”
水中的人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忠卜有话要说。
“真的要开始吗?”
犹豫了半晌冬桂平静地问。
“冬桂,我现在是笼里的小鸟,离不开这金砌的笼子……况且离开了也活不了,所以我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永远留在这笼子里……”
龙枢敏轻掬起一捧水“而后让主人决定我的命运!还有就是二……”
猛地并合双掌,水自指缝间溢出,滑落……
“我要当饲养小鸟的人……”
“……”
……
离府大厅——
离牙单膝跪于堂中,上位坐着年过五十,瘦削健壮的老人家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胡子。
“这次任务是失败了?”
“是。”
“人员损失?”
“五人——”
“哦?”
“分别是二号的夜鹰,影一队的魑,魅,魍,魉。”
“牙,你已经刺广昱几次了?”
“十三次。”
“看来你的实力仍需磨练……”
离柯精明的眸子并未从离牙身上看到什么,他这个儿子,自出生便是一个妖怪,拥有着异于常人的外貌,于是他便让他接受严格的杀手训练,从小到大的残酷训练把他训练成一个冷血的杀手,一直以来只要是他的命令,无论是从刚出生还是垂垂老矣的人,他都会眉头不皱一下动手杀掉。
一直以来离柯对他的表现都很满意,只是只有离柯自己明白自己太成功了,养成一个没有情绪的杀手,同时自己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免不了担心有一天这个儿子会不会把他也杀掉,虽然很快地被他自己推翻了——自己训练的畜牧又怎么敢动主人,可是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会懂得不停地给自己的工具施加压力,让他对他的恐惧永远不能凌驾到背叛他的欲望之上。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对吧……把这次的副队长解决掉,没有用的人留着何用。”
“是。”
离牙立起,旋身向牙园走去。
像往常任务结束般,牙园门外站着等街解散的暗杀小队,离牙望向全员归来(不包括谎报已死的五人)的队员,红宝石般的双瞳此时却像两潭浓绸的血般无光。他抽出腰间的软剑,所有人便明白了。可是并没有人害怕,如出一彻的黑眸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