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势子往上推了推,司滢避过脸,捡起扇子搭住自己:“你别磨蹭了,明日还要早起……”
说罢下了决心,狠声激他:“我看你是累得不行,不如歇了吧,改日再说!”
再耽搁下去,确实没几个时辰就要起了,谢枝山不再犹豫,伸手揭下扇子。
沙罗扇面绷得紧紧的,像一面鼓皮,磕在柱边嗡嗡作响。
彼此间的情思是不掺假的,最羞那时候,司滢直往他颈间藏,可随着步骤往后,她很快僵住脸,后悔了刚才的莽撞。
绞脸算什么?这才叫上刑。
东边日出西边雨,后来感觉谢枝山头顶长出了红色的冠子,成了梆梆啄树,要在里面筑窝的啄木鸟儿。他不停振翅,在她脑海中凿出一片云,蓄满了水,潮气绵绵。
应当不是太长时辰,等他终于飞回巢里歇宿,辟剥之声才放过了树桩子。
是有始有终的,但还是跟预想中的很有差别,谢枝山有些傻眼,脑子里开始盘算要一雪前耻,可新娘子转身来抱他,羞答答夸了声:“夫君……真的很了得。”
谢枝山正懊丧,冷不丁听见这样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夸,他捵了捵被子:“你怎么……什么话都说?”
“我说错了么?”
司滢脑袋微微一倾。
让人怎么好呢?谢枝山偎过去,与她眼睫贴着眼睫,谦虚地提醒道:“有些事……你知道就好了,不必要说出来。”
小小地温存一番,他怜惜地拔了她拔的头发,再抱着去湢室清理,回来见她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轻轻拍她的背:“睡罢。”
眠床遮光,帐中人影平静。
谢枝山把人揽得紧紧的,却不知许久之后,怀中人睁开眼,委委屈屈挤出一滴泪。
美人看得吃不得,当中的苦楚,司滢有口难言。
到次日起来,收拾好后准备去敬茶。
谢枝山眉宇轩昂,时捏捏她的手:“昨夜,累着娘子了。”
司滢笑得羞赧,在被他牵着往主院走时,心里默默地想:昨夜不累,但是苦,只愿别再来了。
作者有话说:
滢:演员的自我修养
《谦虚的谢某人》
突然觉得搬砖前几个小时码字更高效,今天开始,改上午更新好了。
第六十四章男人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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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正院,谢老夫人和沈夫人已等在厅堂里头。
而待小夫妻踏了进去,袁夫人才匆匆赶过来。
袁大人顺利留京,在户部领了个缺,前不久搬出谢府,如今已在燕京有了自己的府邸。
一大家人说笑几句,沈夫人问:“小玉儿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