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春茗,眼中难得带了些疑惑:“春茗,你说五皇子,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她虽然不是很懂情爱,可沈渊当初每每给她带零嘴,送她东西时,云弋便说沈渊喜欢她。
只不过她每次都当听不见,不想和他讨论这种问题。
春茗虽然经历的多,却也不过是个半大的丫头,装模作样的搓着下巴道:“奴婢觉得,五皇子应该是个好人。”
“他有钱,所以也不太在乎请我们吃顿饭还是随搜送小姐个药膏。”
“若是他送簪子,想必就是心悦小姐了。”
林鹊声先开始觉得她说的有理,听着听着一怔,眼神落在了妆奁里那支被她放在最底层的白玉藕簪上。
送簪子……就是心悦吗?
心里不禁烦乱起来,她想了想,最后在信上落下一句“五皇子目前无异样,计划顺利进行。”
春茗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补充:“再说了谁知道五皇子是不是喜欢男的,听说他府上还养着一个男宠呢!”
林鹊声点了点头,这倒确实。
春茗凑上来问道:“小姐,你真得嫁给他啊?他个断袖,除了有钱有势,可什么也给不了你。”
“到时候你还得和男人争宠。”
林鹊声头皮发麻。
争什么争,她巴不得沈星竹在男宠那边夜夜笙歌,她才好去查探沈渊要的东西。
此时,五皇子府。
沈星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听竹苑。
府中下人皆知,这是五皇子近期新养的男宠庄乐枫的住处。
眼见着五皇子又去找庄乐枫,下人们躲得远远地开始窃窃私语。
“你别说,这个庄公子自打进了府还挺受宠,五皇子天天来他这听竹苑。”
“是啊,虽说咱们伝国接纳断袖,不过阴阳之序到底是正统,五皇子也是开了先例了。”
“只是可怜那林家小姐,嫁进来恐怕就得独守空房了。”
“你个下人还可怜上主子了,便是独守空房那也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不比我们为了那半两碎银卑躬屈膝的好。”
“好了好了别说了,都散了吧,小心再落人口舌。”
下人散去,五皇子府回归寂静,只有听竹苑内传来沈星竹压抑隐忍的声音。
“嘶……轻点……”
沈星竹的呼吸声重的连门口守着的婢女都羞红了脸。
琳琅凑着耳朵小声道:“五皇子看着英武俊朗,怎么听着倒像是下面那个?”
琼枝脸上烫得离谱,推了她一把:“你快闭嘴吧,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浑话,没出嫁的姑娘什么上啊下的。”
琳琅白了她一眼:“那你还不是听懂了。”
琼枝:……
屋内庄乐枫好整以暇地戳了戳沈星竹的伤口:“叫你在家静养,你非跑出去,这下好了,伤口又裂开了。”
沈星竹一把打掉他的手:“狗爪子拿开,要治就治,话真多。”
庄乐枫站起身,双手环胸:“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态度,我容易吗我,要不是为了帮你,我至于落得个男宠的名头吗?”
沈星竹正因为这事烦燥,庄乐枫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沉着脸抬眼看向他:“再废话我就去告诉你娘你在我这。”
听到母亲的名号,庄乐枫一下子垮了脸,老老实实地给沈星竹换药包扎。
他手下动作干净利落,嘴上却没好气道:“这几日你就在家静养吧,不然林小姐就是有十颗还命丹也救不了一个一心找死的人。”
说着,他叹了口气:“若是能找到江湖上那位出名的阴阳针,你这伤也不至于拖这么久都不见好。”
沈星竹抚上自己腰间缠绕的纱布:“阴阳针……许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