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尚柔流下了眼泪,“对不起。”
她又说了一遍。
沈羽淮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说,“我知道。”
他一边拍着她一边说,“我都知道。”
他停了停对尚柔说,“那是你妈妈的错误,不是你的。你不要用她的错来惩罚自己。”
“可是我那个时候真的很苦!”
尚柔的眼泪在沈羽淮的柔声安慰下忍不住夺眶而出,“我姥姥家的其他小孩吃饭,她们就夸奖。到我吃饭,她们就骂我!”
尚柔的眼泪都快打湿了沈羽淮的衬衫,沈羽淮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拽出来,低头看着她,“这个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快和我说说。我看看谁那么不讲理。”
尚柔一边抽泣着一边说,还不时用自己的浴袍擦着脸。“就是我舅家的孩子,我们都一起吃饭。然后她吃鸡蛋就只吃蛋清,”
尚柔一边抽泣一边说,“她吃蛋清的时候,那帮人就夸,说‘哎呀你看这孩子多聪明呀,知道鸡蛋清好吃,就专挑好吃的吃。’”
“嗯。”
沈羽淮说,“难道他们不让你吃?”
“没有,没有不让我吃,”
尚柔又抹了一把眼泪,“我那时候刚五六岁,啥都不懂。我一看她吃蛋清能被夸,那我也跟着学呗,我也把鸡蛋黄拨出来了,支持鸡蛋清。”
她突然委屈的大声说;“然后他们就骂我!”
尚柔越说哭的越厉害,“他们就说我浪费,还拿筷子打我手!”
“谁,谁拿筷子打你手?”
沈羽淮抓住尚柔的手问。
“就我舅妈他们,”
尚柔伤心的大声说道“他们就说我浪费粮食,说我没家教!”
尚柔哭完,沈羽淮刚想安慰,就听尚柔又说,“妈的,后来老娘吃完饭之后把那个小孩的没吃完的鸡蛋青都给扔地下了!我还踩了两脚!”
她对沈羽淮说,“他们就欺负我从小没有爸!就在那骂我,说我妈作风不好,不知道跟谁没结婚就生了我!说我那亲爸肯定也是个人渣,孩子是遗传。”
“太可恶了!”
沈羽淮说。
他看着站着哭的很伤心,就力把她打横抱起来,自己坐到沙上,把尚柔放到自己腿上,“你做的对,岂止要砸她的鸡蛋,你有能力就要把桌子都掀了!”
“对!我当时没有那么大力气,有力气我肯定掀桌子!”
尚柔说,“他们还说我呢!”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羽淮。
沈羽淮马上柔声说道“又说你什么了?”
“一到逢年过节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