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觉得愧疚,对我,对任何人……我本来就回应不了她们同等的感情。”
“也不要觉得对不起北河,我联系过他了,他没关系的,他让我转告你:不要被这种事情击溃。”
“你要把,那些舆论中央的名字看作符号,那不是我,不是北河,更不是你。”
“言语伤害没有成本,不要被这种事情伤害。”
“思莱,看着我。”
思莱的脸颊上落下滚烫的雨,然后再被周南俞用拇指擦掉。
这是不是他们认识以来,周南俞一口气对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上一次是他突然出现在医院里,也把他从躲藏着的黑暗里拉出来,不算告白但比告白更让他心动万分。
他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听话地看着他,然后继续听见他说:
“我说没关系就是真的没关系,你忘了吗?”
“嗯……没忘。”
周南俞长长地吐了口气,思莱把脸埋进他肩窝。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他也能通过这个拥抱感受到对方的心脏在咚咚作响。周南俞有在着急,不为别的,只是担心他而已。
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小小器官,轻而易举撼动他。
思莱从未有过可比拟此时的触动:
他感觉到自己确实是被爱着的。
思莱吸了吸鼻子,再贪恋这个拥抱半分钟就松开,然后抬起头来对周南俞展颜一笑。
“晚餐想吃什么?我来做。”
总觉得这一晚上过得很长,临近入睡的时候思莱看了一眼挂钟,居然才十一点。时差倒过来了,但他现在有种夜里三点的疲惫感,感觉沾了枕头就要睡。
拿吹风机随便吹了一会儿头就放下,思莱走出浴室,现周南俞靠在门边等他。
“怎么啦?”
“你还要半夜跑过来吗?”
“呃……”
“要的话不如现在就过来。”
于是他像流浪猫一样地被主人牵回卧室。
关了灯躺在一起,没有欲念,也不再有焦虑,思莱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侧躺着把额头抵上周南俞的肩。
“不用担心。”
他轻缓地说,“我只是突然有点被吓到……但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没有那么易碎。
“好。”
周南俞也侧躺过来,将他虚揽住。
不是觉得他易碎,只是想要去拥护。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