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正事之后,哈克逊问颜休,“您现在为何还不向民众公布已经回来的讯息,而且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回宫。”
“等合适的机会吧,有些事情还是在宫外更容易处理一些。”
颜休浅笑着回答,“这些天还麻烦您安慰一下我家那位,有事多帮帮他。”
“王夫殿下前几天有些憔悴,听说王储殿下也生病了,我觉得外人再多的关心,也不如您一句话好用。”
颜休一听有些着急,但是回宫会打乱她的计划,皇宫又不像别的地方那么好进,蹙起了眉,一脸紧张为难的模样。
哈克逊见她少见地情绪外露,作为一位亲切的长辈,对颜休说,“王储殿下只是发烧,应该已经好了不少,如果你真的担心……可以用我这里的电话,直接打给王夫殿下。”
枢密院议长有直通王室内部不被监听的电话内线,颜休赶紧点了点头,“好,那就谢谢哈克逊卿了。”
。
哈克逊笑了下,拨通好电话后,识相地离开房间留给她私人空间。
“喂?哈克逊卿?”
洛弗因接通后见没人说话,以为是哈克逊手误打错了电话,但这种事情发生在他那里似乎不太可能。
见周围终于没有别人,颜休张口。“是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洛弗因挑了下眉毛,心间一动,快步走到阳台关上门,有些莫名紧张又渴望,却只发出一个音,“…嗯。”
颜休见他别扭,轻笑了一下,笑声通过耳机传入洛弗因的耳中,让他耳畔有些痒。
“有什么好笑的……”
他嘟囔了一句,像是娇嗔,像是抱怨。
然后他又问,“你在哈克逊卿那里?”
“是啊,”
颜休眼里都是温柔,“席间提到了某人,实在太过想他,只好借别人的电话,听听声音来缓解思念。”
“油嘴滑舌。”
他虽是抱怨,心里却像涂了蜜,“想你还不早点回来……”
颜休笑笑,“再等等,不要急。”
“痕迹消下去了吗?”
她问到那晚,对面的洛弗因一下子想到当时的画面,脸从脖子红到了头顶,他的手指拂过自己颈间的抑制环,看向窗户玻璃映出自己的倒影,此时正眉目含春,完全不是打电话之前的冷冰冰模样。
“…没。”
“那……是如蔷薇般殷红,还是如同樱花般粉红?是深?还是浅?”
她故意说话带了点撩人的意味,颜休能想象到洛弗因一幅窘迫害羞的样子,但是又会老老实实在意地照镜子,这样他满脑子就只能有她。
果然他半天没有说话,之后传来了重了一些的呼吸声,“…你自己回来确认。”
见他稍微会反击,颜休弯起了眼,“好。”
“哦,对了,听说夏夏生病了?”
颜休调戏了两句之后赶紧问他,“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提到这,洛弗因有些生气,“你还能想起来你是个当妈的?”
“要不是!”
洛弗因本想说是因为她突然离开慕夏才会生病,但忍了回去,“…算了,已经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