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心思吟诗,七王爷身边的护卫开始换班。七王爷指着其中一个护卫说:“等等,怎么本王从来没见过你?你的盔甲为什么拉的这么严实?”
侧脸的部分已经遮住一半,看不清脸,是要掩藏什么?
被他指中的人身形一僵,慢慢转过来头,头埋的很低。
“把盔甲取下来。”
七王爷再次命令到,那人只好慢腾腾的取下盔甲。众目睽睽之下,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那人的右边脸上,有一大团黑色的胎记,就像墨汁盘打翻倒在脸上,洗都洗不去,其实那人五官生的还算不错,被这么大的胎记一挡完全看不出。
“晦气!”
七王爷很恼火,“这种人这么调到本王身边做护卫?”
纯心磕碜他。
小队长诚惶诚恐的低头,“王爷,之前护卫队死了一半,这人是调上来填补空缺的,身手不错。”
“不错?不错到什么程度?”
“他能一人对战十人不落下风,要不然卑职也不敢调人。”
“还行罢,勉强算是过关。”
七王爷很不满意,“不过这人既然这么厉害该在前锋营,以后有合适的先顶他的缺,放他出去建功立业。”
“是,是,我听王爷。”
小队长点头哈腰答应,他听出来王爷还是嫌弃这人的胎记难看,其实带上头盔能遮住一大半,看久了也没那么吓人。
不过王爷看不顺眼也没法。
话题中间的人物垂着头,低声应是,因为他是刚换来的护卫,还只能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免得惹了主子不高兴。
大雨下了第三天,终于停了下来,而身后的追兵还没赶来。叛军加紧搜寻物资和男丁,也在准备随时撤退。
临走之前,在此处放在一把大火,不仅能阻拦追兵的脚步,还能多给对方造成障碍。
虽然道路被冲断,驻军的动作也不慢,他们没走山路,而是绕到另外一条江边顺流而下,刚刚好切断叛军的去路。
“来的快!”
七王爷精神一振,“把本王提前准备的大礼,给他们送上去!”
他在江边准备了火烧连营,当真以为他没有后手吗?他留着那条江没有彻底封锁,就是为请君入瓮。
七王爷派人出去后,喜的在书房里不停踱步。他临时办公的地方就是原本的府衙,陈旧不堪,不过也没有别的更大的建筑物。
突然听到屋外一声喊,“火箭射进来了,救火!”
“负隅顽抗!”
七王爷同样料到,“门边的大缸有水!”
木质构造的房屋通常会在院子里摆着一人多高的大缸,就是为灭火。
脚步声,喊声,建筑物燃烧的声音,昏黄色的火光不仅没有消失还越来越大,七王爷无数次诅咒手下这些废物,推开门,“灭个火要这么久吗?”
“王,王爷,这里有间房装的全是干柴,烧透了,所以暂时灭不了。快蔓延到正房,请王爷移驾。”
护卫急匆匆赶过来。
望着满天的火光,七王爷一甩袖子,“快去救火。”
这房子他还要住上几天,别被烧没了。
他走到偏房去,一路上火光明灭,夜空被照亮如白昼,七王爷望着天空,心头有种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