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安鱼信想了会儿,摇摇头,“我有点晕车。”
“啊。”
林溪桥压抑了半晌笑意,最后撑不住,松开一只手,扶上了安鱼信的肩:
“我们的小鱼信,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最后拜倒在了晕车上。”
肩上的那只手一抖一抖,连带着安鱼信的身子也轻轻颤着。
“呵。”
安鱼信自嘲了句,“它太不争气了。”
说罢也松开了一只手,覆上了搭上自己肩的那只爪子,将它扯了下来,握进手心揉了揉。
林溪桥没有动,安鱼信也没动。
俩人的手就这么牵到了停船。
坐在船头的俩人最后下船,恰好碰上了坐在船尾的俩人。
李付脸色苍白,呆滞的面庞上留有惊恐的余韵。他看着眼前面色比上船时还要滋润的俩人,忍不住拉了拉杨茜,喃喃:“那俩人,怕不是在园里被什么东西上身了,怎么又不怕鬼,又不怕高和失重。不怕也就算了,还很喜欢的样子。”
杨茜呵了声:“我也不怕鬼,你咋不怀疑我被上身了。”
“你不一样。”
李付嘿嘿一笑,“鬼怕你。”
安鱼信看着李付被杨茜追了一圈,笑着回头扯了扯林溪桥的袖子:“林老师,晚饭怎么解决?”
太阳斜斜没入远山,烧得天边的云红了一片。落霞攀云生,长思柳畔葬魂人。
安鱼信看着林溪桥身后的天淹没于火烧云海,林溪桥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对上了日头外成阵的飞雁。
“其实我很想飞。”
安鱼信说,“做上古时背景的连环梦前,我最常做的梦就是在天边飞来飞去。”
“不过在那个连环梦里,我也飞过。林家二小姐武功很好,抱着我用轻功从这片屋顶飞到另一片屋顶。”
林溪桥静静听着,须臾她说:“等你毕业,我带你飞。”
“啊。”
安鱼信眼睛一亮,片刻后想到了什么,一撇嘴,“你不会说的是坐飞机的那种吧。那种不是飞。”
“不是。”
林溪桥转头,对上了安鱼信在夕阳下盛满琥珀光的眼眸,“蹦极,去不去。”
安鱼信蹦蹦跳跳地挂上了林溪桥的胳膊,被林溪桥顺着背拍了好几下。
李付携着杨茜走过来,继续安鱼信方才“吃什么”
的话题:“每次都是溪桥下厨,茜茜说她怪不好意思的,也想露一手厨艺。要不然去我家,我和茜茜做饭。”
林溪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挑眉嘁了声:“你会吗,就在这里说嘴。”
李付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练练不就会了嘛。”
“把我们当小白鼠啊。”
林溪桥撇撇嘴,转头招呼安鱼信,“小鱼信,咱俩也下厨。”
“也行。”
李付想了想,“厨房蛮大的,塞四个人不成问题。”
最后四个人还是没能聚上餐。林溪桥接到了一个电话,大学朋友兼工作室合伙人来洛城办事,顺便来找林溪桥有事相商。
“那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