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践踏百姓?
曾大老爷听着这几个字,还愣了一下,又觉得可笑。
“可真是好大的罪名,还践踏百姓,我们曾家这些年闭门不出,何来的践踏百姓?”
“怎么,当我们曾家这些年无人在朝为官,你们定南王府却是权势滔天,就可以随意安给我们罪名!”
“死丫头,你未免太目无王法了,我们曾家,不管如何,终究也是先皇的亲外祖家。”
“更是有圣旨庇护,怎么,你们定南王府,还有不敬圣旨的权势?”
“曾大老爷,你可真会冤枉人。”
虞黛映瞧曾大老爷还甩出这么大的罪名,再一次指着自已站着的墙头说。
“我不正敬着,要是不敬着圣旨,我可早就敲锣打鼓进府了。”
敲锣打鼓?
镇北将军瞧着都气得要跳墙过来骂他们的曾大老爷,可乐呵了,听着这话,不禁想到郡主敲锣打鼓找外祖父要钱。
莫非这国舅府也欠着她的钱?
“这不可能!”
曾大老爷听着敲锣打鼓,岂会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是闭门不出,又不是与世隔绝。
外面的事情,他们国舅府清楚着。
知道这死丫头讨债要敲锣打鼓,可他们国舅府岂会欠她的钱。
“你们有没有欠我的钱,先不急,来算算你们欠百姓的钱。”
虞黛映从衣袖里掏出一沓账单,握着可厚了,瞧着上面的落款,明晃晃的国舅府三个字。
冲着底下的曾大老爷子扬了扬,将国舅府的印章好好给他看清楚。
“要是曾大老爷瞧不见,不要紧,我念给你听啊。”
“这一部分,是前些年一直给你们府上送菜的林家阿伯,你们欠下的菜钱。”
“人家林阿伯辛辛苦苦种菜,又大老远送到你们府上,每天这么来去的,也就赚个十几个铜板。”
“这,不算多吧?为何你们国舅府连这点钱都要赊账,拖到至今不曾还?”
“人家林阿伯因为病了,没法再去送,结果连自家菜园子的地,都要被人抢占了去。”
“还有这一些,同样是给你们府上送食材的,也是只有一堆的记账,一个铜钱都没有,却依旧不敢不给你们送。”
“曾大老爷子,你觉得是谁的权势更大?”
“哦,还有倒夜壶的伙计,这,也要赊账啊?”
“哎,曾大老爷,你对咱们南凛国的律法,可真是半分不敬啊。”
“我南凛国律法,可有明确表示,拖欠百姓钱财,逾期不还,严重者,与践踏百姓性命者同罪。”
“无论皇亲国戚,杖六十,债钱双倍奉还,偿还不起,可用家中之物抵押。”
虞黛映握着这一沓的账单,还挺好奇的:“这得打多少板子啊,要不去京兆府问问?”
“你。。。。。。。”
曾大老爷瞧着这些账单,还愣了一下,她说的践踏百姓,就是这个?
她莫不是想拿着这些账单,就敢闹上他们国舅府?
死丫头,可真是嚣张!
“哼,有没有欠钱,郡主不妨让这些百姓去京兆府尹告告。”
“既无告主,还由着郡主定我们国舅府的罪?郡主若再拿这些莫须有的账单,损我们国舅府的脸面。”
“休怪老夫,也去京兆府状告郡主,随口污蔑!”
“你,你这个老不要脸的!”
镇北将军瞧着这些账单,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国舅府还真欠钱啊。
连小老百姓的钱都欠,他们比他还不要脸啊。
还让百姓去告他们,谁敢去告先皇的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