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错。
定南王暴怒中,总算有一点舒心,能给他降降火气,却瞧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不太放心。
得早点把东西给她,早点送她走。
这万一她又反悔了,他岂不是赔了钱财,还折了要看皇城那几个老家伙好戏的心情。
如此一想,定南王扔了书,大步就往外走,片刻都不想等。
虞黛映瞧父王火急火燎的,笑了笑,却瞧那边乱成一团的兵书,有些头疼。
唤侍女进来收拾,她可要抓紧躺会儿。
去皇城的路程,可是遥远着呢。
“郡主,您真要去皇城啊?”
侍女们刚刚瞧着王爷竟没受伤,急匆匆就往外走,还很惊讶呢。
这是没和她们郡主打起来啊。
换做以往,王爷哪有这样的好耐心啊。
却听着郡主说要去皇城,侍女鸢莳还有点心疼:“王爷怎么能这样,有什么坏事,都把郡主往前面推。”
“郡主何曾自已一个人出远门啊,我们还是姑娘家呢,王爷可真是放心。”
“藩王的孩子去皇城,哪个不是去当质子的。王爷又怎么能忍心,让郡主当质子啊。”
“当质子?”
虞黛映舒服地靠在藤椅上,拿起烫好的温酒,尝了一口,很是满意。
“在皇城当质子,也未必不好。”
这怎么会好啊。
鸳莳不懂,当质子,那都是圈养着的,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可她们郡主寻常在家,也是不喜出门的。
她们定南王府又是扶桑的藩王府,坐拥数万兵马,扶桑还是靠近南蛮。
这些年南蛮敌军没能打进南凛国,还是要仰仗她们定南王府的。
她们郡主的外祖父,可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天下学子,谁人不敬重三分?
那朝堂就是让她们郡主当质子,也得好吃好喝供着。
岂不是就能在皇城白吃白喝,这个质子当得,确实不错。
鸳莳还是有点不满:“白吃白喝固然不错,可离家这么远,多伤感啊。”
闻言,虞黛映还想说什么,就见管家送来好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不是钱,就是钱。
明晃晃的银两,都闪到鸳莳的眼睛,再看后面,还有寸金寸丝的冰蚕丝。
这要是做扇子,扇起来得多凉快啊。
还有这个弓箭,这不得一箭一具尸体?
王爷可真是大方!
鸳莳还有点害怕王爷反悔,给收回去,当即就说:“郡主,皇城路途遥远,未免夜长梦多,咱们得早日启程啊!”
态度转变可真是快。
刚刚还伤感离家的。
虞黛映失笑,瞧着还没一盏茶,父王就将东西送来,这是有多急着她去皇城啊。
不过,这个皇城,她确实可以去的。
定南王府,不,是整个扶桑郡都晓得他们郡主要去皇城,给皇帝祝寿了。
扶桑郡上下一片哗然,此去皇城,没有个一年两载,郡主还能回来吗?
离开这么久啊,他们多没有安全感啊。
定南王府的公子们也是惊愕不已,朝堂要藩王们送人质去皇城,他们是知晓的。
听闻其他藩王都陆续把儿子送出去了,他们就等着父王想哪个儿子去皇城。
哪里知晓,父王把妹妹送去了。
大公子扔下满屋子的书,推着轮椅,就朝着军营急匆匆赶去。
刚到门口,就听着父王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