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谁都这么上心么?”
裴熠词语调凉凉,听不出愠怒:“这种小事,也要你亲力亲为?”
“不是,主要是我上午出门时,把它放在休息室里了。
只有我能拿得到,服务生又没钥匙。”
“而且,这个顾客,也并非寻常顾客。
他有可能是我未来的第二大金主也说不定呢。”
聂惊荔随口而出,未经过仔细斟酌。
裴熠词敏感:“什么意思?你未来的第二大金主?”
难怪会特意把手表放在休息室。
原来都是为了钓鱼。
技术果真了得。
触及他冷冽的眼神,聂惊荔心底一虚,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连忙纠正:“不是,其实上回,他来寻求合作,已经被我拒绝掉了。
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没有违反咱们的合同协议。”
她这句,像在求夸。
裴熠词不清楚来龙去脉,让她讲明白点:“哪条协议?”
“就是……授权狮城和大马专营权的那条协议。”
聂惊荔娓娓道来:“这位顾客,应该是南洋那边的,也在狮城做生意,叫詹墨濂。”
“詹墨濂?”
裴熠词指骨攥了下,唇角却噙起一抹冷谑:“是又想来做什么把戏。”
“你认识?”
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
裴熠词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待会,你把手表给我,我去跟他叙叙旧。”
“哦,好。”
聂惊荔以为,是他的朋友。
……
酒馆,小后院。
詹墨濂单独一人坐在十九号卡座那里。
这个位置,已被他破格升级为白金会员,成了专属座位。
裴熠词把玩着他那块破表走过来。
詹墨濂灰蓝眸流露出一丝讶然:“怎么是你?”
“怎就不能是我?”
裴熠词将手表丢给他,直言不讳:“以后少搞这种拙劣的戏码。”
他意指,詹墨濂故意遗落名表的心机行为。
“想攀聂惊荔,你还不够资格。”
“我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