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灵止有些好笑,“怕我吃干饭不做事?”
宫女慌张摇头,“女婢不敢。”
庒灵止并不为难她,将今天炼制的,还未销毁的丹药给了她。
第二日,来送饭的还了个宫女,看着要年长一些,但也才十七八岁。
“怎么换人了?”
庒灵止难得问了一句。
“回大人,春歌被调去别处,日后都由奴婢给您送饭。”
春歌是昨天送饭宫女的名字,“奴婢名叫春莺。”
庒灵止点点头。
春莺走后,庒灵止才开始吃饭。
吃着吃着,在碗底吃出一张纸条。
他看了眼炼丹室的门,修长的手指将纸条展开,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李。”
李?好像是个姓氏。
庒灵止对皇城权贵并不了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李”
姓好像是那个被勒令回去养老的宰相的姓氏。
春莺是他的人?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春莺都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庒灵止便也装作不知道。
皇帝倒是好耐心,这一个多月来,一次都没有催促过。
庒灵止猜测可能是被国师忽悠了几年,已经接受了长生药难的,没个一年半载弄不出来这件事。
又过了一个月,中午时分,来送饭的春莺突然凑近了几分。
“庒大人。”
春莺压低了声音,“奴婢有一事相求。”
庒灵止抬眸看向她,并没有直接应下。
“宰相大人传来消息,妖人在吐蕃布阵,阵圈白骨森森,足有数万人殒命于此。”
春莺小声说:“此阵还未成,宰相派奴婢询问大人可有破解之法。”
白骨?阵?
骨怨灵枢阵?
庒灵止眼眸一沉,“你们去青霄观,看看我师父和师叔有没有归来,他们会有办法。”
他人要是在外面还好,办法多得是,但他现在被困在皇宫,就算说了,凡人手段也没法破解。
不过师父和师叔大概是没有回来的,不然怎么可能不来找自己。
看来从地府抢魂,要比师叔说得困难得多。
“是。”
春莺沉默了两秒,又说:“大人,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庒灵止一向的原则便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就不要说。
但他看着春莺纠结的脸,还是说道:“你说。”
“奴婢斗胆,求大人日后给奴婢废丹时,只随意搓两个丸子便成。”
春莺说。
“为什么?”
庒灵止不解,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